“好。”夏锦书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楼季衍听到肯定的回答，高兴得像个孩子。直接抱起夏锦书向不远的巨石奔去。
那是附近唯一没被树木遮挡的地方，巨石外面就是万丈深渊。
到达巨石，两人坐在一个大石头上。
夏锦书抬头看着月亮。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十三个中秋节，只可惜这个中秋不再是阖家团圆。
常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十五的月光也很温柔，如轻纱一样笼罩着大地。
“中秋过后，会有楚国的使者来京都。”楼季衍看着夏锦书的侧脸提起，“他们这次来者不善，或许这次大黎将陷入两面夹击的局面。”
“你是说楚国和隔壁辽国联手了？”夏锦书收回看月亮的视线，直直撞进了楼季衍的眼底。
夏锦书已经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楚国和辽国有着血海深仇。
当年辽国在楚国内乱时乘机而入，一举夺得多城，眼看就要直达都城。最后奈求助黎国，还是黎国出兵相助，楚国才拿回城池。
这才过去多久？如今听闻这两个国家联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楼季衍讲的笑话。
可楼季衍虽然玩世不恭，但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是将，知道战争的残酷。
楼季衍慌忙的转移视线，看着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嗯。探子来报，最近两国联系紧密，多次私下互通使节。这次楚国来访也必定是来者不善。”
“使团何时到京都？”夏锦书询问道。
“明日便会进入京都。”楼季衍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两天后将迎来皇兄的寿诞，普天同庆。所以中秋庆典才会连着几天。楚国会在当天派人献上寿礼。不过这次的使团有些特殊，随着使团一起同来的除了使节，还有楚国的公主，呼朵儿。”
夏锦书皱紧了眉头，出访别国的一般来使都不会是皇家人，除非是联姻或者送来的质子。
前者是一般来说是地位高的国家派遣公主，给自己的附属联盟国联姻，这公主的作用就是用来控制附属国的皇室。
后者则是弱势国给强大国表现诚意，意思不亚于——我把自己的软肋交给你，请放心。
当然，论是联姻还是软肋，都不过是被抛弃的棋子。
可这楚国跟黎国的身份地位相当。硬是要说国力，黎国的地位还要高一些。
这次楚国直接派出公主出使，想必不是楚国来给皇帝祝寿那么简单，怕是来逼楼季玄烨认可楚国的身份地位的。
联姻，楚国地位低了；不联姻，楚辽联盟打压黎国。
“那的确很难办。”夏锦书附和道。
“不过你放心，”楼季衍转眼嬉皮笑脸，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说，“你夫君我绝对不会跟呼朵儿联姻的。”
夏锦书一愣，“你联姻也可以，只要不影响计划就行。”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一丝不适划过。
夏锦书虽然敏锐的察觉到这一丝不适，将其归结为对联盟者半途而废的不悦。
楼季衍苦着脸，假装很委屈的说：“我要是联姻了，你可就抛弃我了。”
夏锦书没有否认楼季衍的想法，在她看来，楼季衍一旦联姻，不确定因素将会增加。
她没心思去应付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最优的解法自然是除去不稳定因素。
看到夏锦书沉默，楼季衍笑着安慰说：“明天有灯谜赛和游船。你可以去风月楼观赏游船，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今晚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