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白栩倒没有说完就走。夏锦书能感觉到这次的白栩更像个人。
应该说更有人的情绪一些,很焦急的情绪。
“夏小姐,我家主人想见你一面。”白栩依旧面表情,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夏锦书听到这话却脸色瞬间变了,她没问缘由,直接回复:“好。”
白栩愣了几毫秒,跟着上了马车。
一路话。
马车不出意料来到了白马寺。
白栩下车就引着夏锦书向后院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小沙弥恭敬的称他为:主持。
夏锦书虽然奇怪却没有心思去多想,一路跟着他进入一个小院。
院子只有简单的一个屋子,旁边却满是草药而非花草。草药欣欣向荣,可以看出被照顾得很好。
进入房间里,明明通着风,夏锦书也闻到了很浓的药味。
她皱了皱眉,往卧房走去。
卧房被屏风隔成了两半,一边放着软塌,一边放着木床。床上躺着的少年面色苍白,紧闭双眼。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头上落下,他呢喃着谁的名字,字比较模糊。
“你进去吧,我就在房间外面,有事情可以叫我。”白栩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间。
夏锦书看着他离开房间后,才将目光转到眼前的少年身上。
她头脑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总觉得眼前的一幕十分熟悉。
曾经她也这样站在外面看着病床上的人满脸痛楚却可奈何。
谁呢?
脑海却始终没记起他的名字。
夏锦书忍着头疼来到床边,手搭上少年的脉搏。
只是这脉搏却让夏锦书震惊不已,如果没诊断出,眼前的少年应该已经死亡了。
但是有一丝生机吊着他,不让他死去,但生机很是微弱。
就像黑夜里的一点烛火,被风吹得摇曳几近熄灭。
这是从来没见过的症状,夏锦书起了一丝兴趣,如果能研究透的话,她是不是可以救他了。
此刻,夏锦书的头又开始疼痛了。
床上的少年似乎感知到了她的疼痛,手微微的握住了夏锦书的手。
“乖,不……疼……了。”微弱的声音传入夏锦书的耳朵。
她仔细辨认只能辨认出这几个字,连昏迷了都还在安慰她吗?
为什么呢?他们之前又不认识不是吗?
一上来就很亲切的他,很自然就叫姐姐的他,连昏迷都细致体贴担心她疼的他……
夏锦书能感觉到楼季若离对她根本没有敌意,甚至没有防备,但她的生命里明明没有他的存在过,怎么会有人缘故的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好?
夏锦书甩掉脑海的胡思乱想,拿出银针开始为楼季若离缓解痛楚。
银针飞至,准确的扎进了穴位,开始治疗。
楼季若离的神色总算放缓了,凝聚的眉峰也被抚平。
收针后,夏锦书却早已汗流浃背。
“辛苦了。”白栩适时的出现,端上了温水。
夏锦书接过开始给楼季若离搽去汗水。
她的动作很温柔,很熟练,像是做过千万遍。
白栩也没有打断夏锦书的动作,反而帮她换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