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夏锦书的一举一动，却没想到夏锦书几句话就让侍女招供了。
“那你告诉你主子，不然我就将你拖下地府跟我作伴。”
夏锦书继续在侍女耳边低语。
“主子？”
“对，你的主子。”
夏锦书用的催眠术在此时却失去了效果。
侍女听到主子之后，浑身战栗不止，口吐白沫，眼睛直接翻了过去。
夏锦书见侍女快昏死过去，连忙点了两个穴道。
侍女才算清醒了过来。
刚清醒的侍女看了眼四周，直接张嘴想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
夏锦书眼疾手快的卸掉了侍女的下巴，才阻止。
夏锦书控制好侍女，从侍女嘴里取出藏在牙缝里的毒药。
“鹤顶红！”
“这不是楚国的毒药吗？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青云也及其震撼，这鹤顶红只在楚国有，而且很稀少。
夏青云也只在楼季玄烨那里看到过一份儿。
现在竟然在一个侍女的口中发现了，有人用鹤顶红培养死侍！
夏青云的脸色都黑了，这侍女有鹤顶红，还有多少也有鹤顶红的人藏在京都？
“还是没有人口失踪的卷宗吗？”夏锦书询问道。
夏青云听到声音，回过神说：“刑侦司从大理寺改正以来，没有关于少女的失踪抱案。按道理来说，这么多少女失踪了，应该会有人报案的……”
“有可能这些人都不是京都的人，京都贸易繁华，这些人是随着商人来到京都的。”
夏青云皱眉，“你是说随商人来的侍女？”
“不，是奴隶。大黎律法，奴隶不记录在人口档案。一个奴隶失踪了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楼季衍跟着补充，很显然他也清楚黎国的律法。
在黎国，只有大罪之人和俘虏才会成为奴隶。
奴隶是所有人中最低等的存在，如果说死侍还可能有户籍，那奴隶就是永生永世都在奴隶的闭环里。
永远不能有户籍。奴隶印记会跟他们一辈子，甚至传到他们的后代上面。
京都的达官显贵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奴隶的身影。
他们是商人从押送醉人的官兵手里买的，从其他国家进货的。
有的商人丧心病狂，甚至从土匪、军营里购买奴隶，再运送来京都售卖。
奴隶的价格在京都居高不下。
有技艺在身的奴隶、漂亮的奴隶甚至能卖到跟花楼里的同价。
这些奴隶被带入各个府上，干着最低贱的活儿，却不敢逃跑。
因为在大黎，杀死一个奴隶跟，杀死一个动物没有区别。
想通这点，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
如果这里的全是奴隶，那么，即便是这些人都被同一个人杀的，这个人也大概率不会得到任何处罚。
夏锦书将侍女的嘴巴安了回去，指着侍女右肩上的花纹。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可没有户籍。这么多人，你会被凌迟处死。”
“如果我说了，可以选择死亡的方法吗？”
侍女流着泪，死死的盯着夏锦书。
“如果你交代了，那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刑侦司说话算话。”
夏锦书沉默不语，夏青云直接回复。
侍女笑了，咬牙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