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夏锦书提起精神应付,果然是狐狸。想必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过来了。
“我早就料到夏县主会来边境,只是想不到来得如此及时。”
夏木溪主动解了夏锦书的困惑。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万一我不来呢?”夏锦书满不在乎的看着眼前的儒生。仔细打量着这人的一言一行。
真是个矛盾的人,也是个难缠的人!
夏锦书心底暗下判断。
“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是根据现有的情况推导出来的。”
“我还以为你观天观出来的呢。”
夏木溪怔了片刻,笑出了声,“我可没国师那边能掐会算。只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得出的可能性。”
夏木溪指了指主帐,“王爷重伤,远在京都的你,自然会抛下所有的琐事。”
“你就这么坚信我对楼季衍的感情?”夏锦书有些好奇的问。
“你与王爷间的羁绊,也只有谜局之中的人看不清。”
夏锦书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她与楼季衍不过是交易。在交易未完成前,她与楼季衍就是绑在一起的蚂蚱。
离开谁都蹦跶不了多久。
夏木溪明明只与他见过一面,却敏锐的察觉到她与楼季衍之间的牵绊。看来这位军师的情报也不是简简单单的。
“夏军师多虑了。奔波劳累,夏军师请自便。”
夏锦书略微行礼,向帐篷内走去。
“锦书,军营里势力交,别将自己卷入洪流之中。”
夏木溪看着夏锦书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叮嘱。
“多谢夏军师提醒。”
看着帐篷门帘落下,夏木溪难得的叹了气。
他虽然叮嘱了,但如果是那个人的女儿,必定不会将这些叮嘱放在心上,反而会更加耐心的去分辨营地里的势力纠缠。
到时,他还能眼睁睁看着夏锦书重蹈她父亲的覆辙吗?
当年的夏木江年轻气盛,还没上沙场就开始整顿军纪,结果就是被皇帝猜忌,最终诛杀于街头。
不知他是如何存活下来的,但当年眼睁睁看着夏木江被砍头的夏家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参与朝堂的党派之争。
这样十多年后,竟然收到了夏木江的来信。
就在夏家为夏木江编排好身份,夏木江准备带妻女回京的时候,传来了噩耗。
夏家再也没见过夏木江!
“二弟,锦书身上有你当年的影子。怪大哥能,不能查清凶手为你报仇。如今你的女儿也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人。二弟,我该如何是好?”
夏木溪的惆怅,夏锦书并不知道。夏木溪的警告,夏锦书记在了心里。
这兵营的松懈程度就知道虽然夏军表面华丽,内地里早就腐朽。
楼季衍的帐篷外面居然没人把守,这情况就十分严重。
只是不知道势力综复杂里面,夏家到底扮演着怎么的角色。
夏锦书一路疾行,到了又是救治。现在真的累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王帐。
楼季衍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他好像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灯红酒绿,不知名的东西在呼啸而过。
他没有关注这些,而是直视着高楼边。
一个短发类似夏锦书那张脸的人,冷酷的杀死一男一女后,纵身跳下去。
楼季衍慌忙跑过去,只看见地上两朵血花。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