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楼季衍的母亲论如何教不出楼季衍随心二字。没想到现在被一个小姑娘教会了。
正在刘清风沉默的时候，夏锦书走了进来。她看见两人坐着聊天有些惊讶。
楼季衍居然已经醒了，还能靠着床榻坐着。恢复的速度像个变态！
“醒来了？”
刘清风看了眼楼季衍，果然眼睛已经黏在夏锦书身上了。
“老夫想起还有晒的草药没收，你们先聊吧。”
说完，麻溜的从帐篷里出去了。
夏锦书想着现在不是中午？需要收草药？
“他又在骗人了，小姐不必多虑。”楼季衍毫不犹豫的拆了师父的台。
夏锦书坐下来，端详着楼季衍。两三年不见，楼季衍的脸已经更加立体了。边关的战火让他的眉眼更加锋利，像是一把尖刀，直戳人心。声音也不再是少年的模样，更加深沉稳重，也更加抓人耳朵。
夏锦书忽然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楼季衍。她仔细的收敛表情。
“小姐？”
楼季衍也在痴痴的看着他的小姐，原本就俏丽的脸虽然被伪装，但也挡不住那明媚的星眸。身高倒是没有长多少，可发育却十分良好。
如果按照风月楼的人来说，花魁必定是她。生活在风月楼这么多年，他也算见过一些姑娘。可谁都不如他小姐来得动人心弦。
楼季衍动了动喉结，有些控制不住的脸红。
“倒是像匹狼崽子。”
“倒是像个花魁。”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都愣在了原地。随即相视一笑。
他们的意思没有完整的表达出来，两人意外的都懂了对方想表达的内容。
“你醒过来就好。为什么断了书信？”
夏锦书直直的盯着楼季衍的眼睛。
“军营里出了叛徒。军营里势力交，各自的势力平日里也是相互制约，但面对强敌也能一战。可不知是哪一派的势力已经叛变了。在寄书信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夏锦书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过千万种理由。没想到最终的理由只是怕她暴露不安全。
“要是暴露我早就被盯上了，你不送信件反而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楼季衍低着头，“我知道。但是你在京都太危险了。朝堂里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你是想我来边关？”
夏锦书不确定的声音让楼季衍眼前一亮。
他不信任朝堂的任何人，也不信任暗域，但他绝对的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夏锦书。所以他希望夏锦书来边关，但夏锦书可能不会这么想。
毕竟边关条件恶劣，沙场也危险。谁都会觉得这里比起朝堂更加危险。
他只是尝试着断了书信，不奢望夏锦书能真的来边关。更希望夏锦书在没有收到信件后，赶紧离开。
“不收信件也好，半个月的信件里面只有你看到的风景和美食，马儿都委屈。”夏锦书笑道。
楼季衍脸又红了几分。
情报有暗域，自然不会在信件里去送。
那半月一次的信件里是什么？
全是楼季衍的吃的、看的。有时吐槽军营的军粮只有野菜，有时看到小鸟回家筑巢……
夏锦书却没有过一封信件。
只是一遍一遍的读着楼季衍挑灯下挤出的寥寥数语。
楼季衍不善言语，却让夏锦书的心跟着飞到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