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只是在徐州附属,并没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
吕布就完全不同了,不但占据了兖州,而且通过几次大战之后,也可以证明他本身的能力很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糜竺才一直在犹豫,该如何选择?
陶谦年事已高,如果不早就选择,说不定就会迟了!
想到这里,糜竺转头看着孙乾,微笑着问道,“公祐,我知道你所言不虚,可是,难道你忘了吕布吗?”
听到这句话,孙乾冷笑一声,“糜别驾,难道你认为吕布可以和刘玄德相比吗?”
听到孙乾不屑的语气,糜竺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公祐,难道你认为刘玄德比吕布要高明吗?”
孙乾摆了摆手,缓缓说道,“糜别驾,谁强谁弱我们先不说,先来看看眼下的局面。”
说到这里,孙乾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也不等糜竺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糜别驾,刘玄德借助在徐州小沛,而吕布却占据着硕大的兖州。
在表面上来看,刘玄德的势力不如吕布,甚至可以说差的很远。
糜别驾,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听闻此言,糜竺点了点头,“没错,眼下确实是这种局面,不知公祐有什么高见呢?”
孙乾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眼下吕布的实力虽然强大,可是,糜别驾你别忘了,在兖州的北面,可是有更强大的袁本初。”
听到这番话,糜竺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公祐,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初公会出兵兖州?”
孙乾忽然冷笑一声,“糜别驾,想当年,吕布从长安逃出来以后,先是投奔了张扬,然后又去了袁本初那里。
但可惜的是,吕布狂妄自大,无奈之下,袁本初只能将他赶出冀州,甚至,二人还结下了仇怨。
如今,吕布占据了和冀州相邻的兖州,你认为,袁本初会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壮大,而坐视不理?”
听到孙乾的这份分析,糜竺心中顿时恍然,他虽然心机颇深,但和孙乾相比,还是有一段的差距。
“公祐,你的意思是说,袁本初一定会出兵兖州?”
孙乾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一定会。”
说到这里,孙乾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糜竺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吕布虽然占据着兖州,可是,袁本初却占据着天下最富足的三州,可谓是兵强马壮,谋士众多。
一旦双方发生大战,我敢肯定,吕布绝不是袁本初的对手。
等到袁本初进攻兖州,吕布将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退出兖州,远走他乡。
而另一个选择,就是被袁本初消灭。”
说到这里,孙乾对着糜竺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糜别驾,现在你还认为吕布的实力比玄德公强吗?”
听到孙乾的问话,糜竺叹了一口气,“看来,袁本初和吕布之间的大战,早晚会发生啊!”
孙乾点了点头,“不但可以预料到他们二人之间会发生大战,也可以预料到吕布必败无疑。”
糜竺再度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陶使君会做如何感想呢?”
孙乾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糜别驾,陶使君年岁已高,说不定也见不到那个时候,依我看来,我们这些人还是要早做打算才行啊,糜别驾,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糜竺沉默了良久,忽然开口说道,“公祐,如果袁本初攻占兖州,会不会继续南下攻战徐州呢?”
孙乾点了点头,“当然会了,袁本初志向远大,现在之所以没有立刻南下,而是因为北方的公孙白马在牵制他。
只要袁本初占据了幽州,我敢肯定,袁本初一定会派人南下。”
听到这里,糜竺皱了皱眉头,“既然这样,那岂不是说,兖州和徐州都会落到袁本初的手里。”
孙乾摇了摇头,“糜别驾,陶使君虽然为人仁厚,但却没有进取之心,所以徐州兵弱,被曹孟德几番攻伐,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有一明主主持徐州大事,再加上糜别驾的支持,我相信,徐州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袁本初想要攻伐徐州,也就没那么容易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败中取胜,你说是不是?”
孙乾的这一番话说完,糜竺只感觉心猛然激烈的跳了起来。
孙乾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如果徐州真的能打败天下最强大的袁本初,那岂不是说,将有机会问鼎天下。
从那时候,自己这些人可都是有从龙之功。
糜竺做事向来谨慎,这样做虽然有巨大的利益,可是,万一失败了,这些利益也就荡然无存了。
想到这里,糜竺试探着问道,“公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被打败了,那又该如何?”
孙乾看到糜竺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微笑的摆了摆手。
“糜别驾,这就是玄德公比吕布强的另一个地方!”
“噢!”糜竺一愣,疑惑的问道,“公祐,此话怎讲?”
孙乾冷笑一声,“糜别驾,如果我们投奔吕布,而吕布和袁本初又有仇在先,一旦被打败了,绝对没有好下场。
可是玄德公就不同了,他和袁本初并没有仇,就算我们打败了,退一步来讲,就算我们投降,袁本初也会欣然接纳。
糜别驾,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孙乾在这番分析,糜竺顿时大喜,猛地一拍手,笑着说道,“公祐,真没想到,你竟然看得如此通透,我自叹不如啊!”
孙乾摆了摆手,微微一笑,“糜别驾,你并不是看不透,你只是不说罢了,还在这里考我,在下实在惭愧。”
糜竺笑着点了点头,“公祐,话虽如此,可是,玄德公真的有此想法吗?”
听到这句话,孙乾叹了一口气,“糜别驾,玄德公正是有此想法,所以才会留在徐州。
如若不然,凭借他三兄弟的本事,到哪里去都会受到重用。”
说到这里,孙乾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糜竺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但可惜的是,陶使君并没有看透此事,甚至,还冷落了玄德公,实在让人叹息。”
糜竺自然知道孙乾所说不假,也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陶使君决定的事情,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呀,真是可惜!”
听闻此言,孙乾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糜别驾,你是徐州别驾,说话自然有分量,我想陶使君应该会听你的话,改变心意吧?”
糜竺苦笑着摇了摇头,“公祐,陶使君决定的事情,我们只能听命,又怎么可以胡乱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