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夜食髓知味,将身下人翻来覆去吮咬了个遍。
霄见宋不好意思看,别过头替楚宁月将袖子往下拉遮住手臂,重新系好领子遮住脖颈,才说:“是我。不过……”他住了嘴。
“不过什么?”
“不过我很开心。那夜是你。”霄见宋欣喜又心疼,“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楚宁月眼眶也是红的,说:“你把景澜街的铜钟取了,我以为娶霄紫涟就是你的心愿。”
霄见宋道:“我是取下来毁掉的,因为当时觉得它不灵验。”
“这个我可以作证!是我取了拿去兵器场烧了的!”门外叶朝的声音适时响起。
楚宁月眼睛瞪大:“……”
下一秒,埋头进霄见宋的被窝里,抬手拉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了个严严实实。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让他走,他偷听我们说话。”
霄见宋温柔地隔着被子轻轻摸他的头:“好。叶朝,去重新打造一对铜钟和一对金钟。”
“金钟?”
“我想我快要如愿以偿了,提前备着。当日在神树下许的诺,不能不付诸行动。”
三:山倒——
这段日子被霄见宋娶亲的事和霄见宋服毒自尽的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楚宁月,此刻一切都解释清楚,霄见宋也平安活着了,他再也绷不住,在被窝里埋头哭泣起来。
霄见宋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被子,怕楚宁月闷在被子里把自己憋死过去。
坐起身来,他温柔揽过楚宁月的肩膀,楚宁月将头靠在霄见宋的怀里,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连日来种种隐忍的痛苦绝望尽数宣泄,霄见宋轻拍着他的后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许久,楚宁月体力不支,哭晕了过去。
霄见宋起身将他抱上床躺着,请陈德明来看病。
楚宁月一连多日高烧不退,病来如山倒,他身体里积年的病症声势浩大地向他讨伐了起来。
陈德明摇头叹息:“楚小公子早年溺水后心脉一直有损伤,又身患郁证多年,此次急火攻心便彻底伤了肺腑……”
霄见宋面色灰暗,沉声怒道:“别说废话,能不能治?”
陈德明被吓得一哆嗦,好久没看王爷发这么大火了,忙不迭起身恭敬道:“能能能,就是恐怕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日子了,这段日子切莫让楚小公子费心劳神。”
霄见宋点头:“好,都用上等药材,府里不够就去宫里取。”
“是,王爷。”
(是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