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月说:“我脾气不好。”
霄见宋说:“没关系。在外面你可以使性子，我罩得住。在我这儿你也可以使性子，我脾气好。”
楚宁月深深埋下头:“我不好看。”
霄见宋凤眸睁大:“谁说的？神资仙韵，世间仅有。你不好看，何人敢言‘好看’二字？”
楚宁月面露怀疑:“好多人说我不好看。”
若是好看，也不会在阑珊楼里被挑剩下了。
想到这儿，楚宁月又深切自卑了起来，重新埋下头:“我有很多的不好，不值得你喜欢。”
霄见宋捧起他的脸蛋来，目光虔诚热烈:“人完人，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好与不好，我都喜欢。”
楚宁月还想为自己从前的认知争取一下，于是说:“那我哥哥呢？我不是我哥哥的替代品吗？”
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可怜巴巴，有些委委屈屈。
霄见宋简直是被气笑了:“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你怎么能是你哥哥的替代品？”
楚宁月嗫嚅了一下:“因为你先认识我哥哥，所以你喜欢他很正常。”
“我与你哥哥是兄弟情义。”
“我哥哥走后，你还跪了三天灵堂。”
两人同时话落，四目相对。
霄见宋叹息一声:“所以你便私自认为我喜欢你哥哥？我冒着被皇上重罚的风险跪你哥哥的灵堂，是因为我知你心中有愧，知你不舍你哥，所以想替你送他最后一程。是我，应该解释清楚。”
楚宁月的手指在自己腿上轻轻勾动，小动作不断:“那我哥哥走后你连续几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霄见宋道:“那时我虽哀伤你哥哥的离去，却更担心你醒不来，毕竟你落水时间太久。”
“再者，非要说先来后到，也是认识你在先。你小时我还送过你一块从警世神庙求来的玉佩，你不记得罢了。”
楚宁月怔住了，望向他的腰间，虽然现在他蹲着看不清楚腰间挂了什么，但那里常会有一块翠绿色的玉佩:“所以你一直戴着它，不是因为这是我哥哥求来的，是因为是我送的？”
霄见宋笑道:“不然呢？”
楚宁月抿唇:“其实你小时候送我的玉佩，我也一直放着。我没忘。”
“知道你一直放着，我看到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是谁送的呢。”霄见宋拉起他的手，楚宁月缩了一下，霄见宋便小心翼翼地追过去重新握住，“不过忘了也不打紧，我和小时候是长得不一样了。”
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遍全身，楚宁月红着脸说:“一样的。我认得。”
霄见宋起身将椅子上的人儿打横抱起，恨不得转个圈:“我也认得你，那年你跟在你哥哥身后探出头时，我就认出你来了。”
“放我下来，”楚宁月羞红了脸，“东锦看着呢。”
站在屋里的东锦十分自觉地垂下了头。
“给他看。”霄见宋笑开了花，“叶朝还在屋外听着呢。”
楚宁月锤了一下他的胸膛:“过分。”
霄见宋认真道:“和我成亲吧。”
楚宁月说:“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说——若是我先带你回家，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就和楚宁阳一样有分量？”
霄见宋面色一僵:“这……嗯……我昨日情急，一时口不择言了。只道我喜欢了你十二年，而你和他做了十四年兄弟……”
楚宁月反驳:“我快十八了，是十八年兄弟。虽然我哥哥去世了四年，但，只要我还记得他，我在想他，他就不算去世。”
霄见宋将怀里的人更加抱紧了些:“好。十八年。那我们一起想他。我很感激你的哥哥，若不是他，我哪儿去寻我的心肝儿。”
“嗯。”楚宁月很害羞地窝在他怀里，巨大的体型差让这个怀抱显得很是柔情款款。
霄见宋高兴地问:“挽舟，我的衣裳是不是你改的？”
楚宁月的脸更烫了，扭过头:“我……”
霄见宋垂头，目光炽热:“挽舟，我想吻你，可以吗？”
“不……不要……”
可楚宁月红着脸抿着唇的模样像极了在极力邀请，霄见宋循循善诱:“挽舟，我们在一起吧。”
楚宁月的心彻底乱了，惊慌地推他想要逃离，却被霄见宋禁锢在了臂弯里，承受着自上而下的深吻。
先是浅浅试探，再是深度索求，热烈的吻似一桶油浇在了二人早已火热的心房。
（心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