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桂花开得正香,颜嫣正站在案前提笔作画。 她梳的依旧是垂鬟分肖髻,用红色的头绳结鬟,发尾自然垂在肩上,十分俏丽。可她有些闺中好友已经把头发梳成了随云髻,她觉得那样更有韵味。 薛白本是不宜来与她见面的,因将要远行,才得以过来稍稍叙话。 “画的什么?” “终南山。”颜嫣见是他来,气鼓鼓地嘟囔道:“我只去过终南山,既不会画骊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