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豁达的人来说,过往的艰辛是励志的故事,是用来勉励自己的珍珠翡翠白玉汤。
而对于狭隘的人来说,过往的艰辛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更是他曾许诺过苟富贵勿相忘,最后却被他屠戮的同乡。
凌卫东是豁达还是狭隘?
答案都写在他那张明明气的发绿,却嘴角向上轻扬的脸上。
“小南有心了,知道叔就爱这口。”凌卫东貌似感动的说
“凌叔喜欢就好。我下午还有事,先告辞了。”我招呼一声铁屠,转身就往外走。
凌卫东见状连忙拽住我的胳膊,几近哀求的说:
“小南,素素这事你得想想办法。叔知道你有本事,你就帮帮忙吧!”
我拨开凌卫东的手,又弹了弹袖子上的褶皱,缓缓地说:
“我好像不欠你们凌家什么。反倒是你们父女一个被我救过命,一个被我爷爷接济了十几年。”
“你们又是怎么做的?素素我就不提了,单说凌叔你。”
“我爷爷视你为己出,对你比对我爸都好,最后连棺材本都拿出来给你做生意!”
“可我爷爷过世后,凌叔你去他坟头烧过一张纸,磕过一个头吗?”
凌卫东被我说的无言以对,一张老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他缓了好半晌,才吭哧瘪肚的来了句:
“我那这不是工作忙嘛,要不早就去拜祭林老叔了。”
“嗯,凌叔是大买卖的老板,每天都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去给一个死去的老人扫墓!”我冷笑道
“小南,你可别这么说。这事儿是我不对,我过两天就去拜祭老叔。”
听凌卫东这么说,我还给他一道不屑道眼神,回道:
“凌叔是有身份的人,我们林家小门小户的可受不起。你要真有那份心,把欠我爷爷的钱还回来就行。”
提到钱,凌卫东脸颊肌肉不自觉的抖了抖,很是艰难的说:
“小南,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件事。你爷爷当年给我的那笔钱,是你和素素结婚的彩礼……”
“那你就更该把钱还回来!你婚都退了,还要我们家的彩礼干什么?”我打断道
凌卫东被我噎的一哏喽,苦着脸说:
“不是,小南你听我说……”
我没给凌卫东狡辩的机会,毫不客气的抢白道:
“听你说什么!我跟素素的婚约继续,彩礼不退我还得救她是吗?”
“你当婚约是菜市场买菜呢,萝卜白菜随便挑,拿起放下都可着你心意来?”
说到这,我点开手机计算器核算了下,继续道:
“凌叔,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了,那这笔钱我还真得收回来。600万彩礼,从两年前退婚开始算利息,连本带利1200万。”
凌卫东听到1200万这个数字,气得脸都绿了。他望着我,咬牙切齿的骂道:
“小兔崽子,两年利息翻一倍,你怎么不去抢啊?”
铁屠这时出言解释道:
“外爷,您不了解情况。义父这里的利息一向高得吓人,我前几天刚借过。”
“胡咧咧什么呢?”我笑骂道
“呵呵,我没胡咧咧,我这是实话实说。”
铁屠说着,朝凌卫东挤了挤眼睛,小心的提醒道:
“外爷要是有现钱,能不打欠条尽量别打。义父的规矩是九出十三归,到时候就不是1200万能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