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所有的仪式才真正开始。按照习俗,有上庙和点酒两个重要的环节。
上庙就是去村外一个空旷的地方,得死去的人指路,然后亲人晚辈,孝子贤孙给死去的人烧一些纸,打点一下去的地方,免得有难缠的小鬼不让他通过。
回来点酒就是亲人,朋友和死者告别。孝子贤孙跪在灵棚内,亲朋好友来点酒辞行。
点酒的人按辈分从高到低,端起一杯酒在空中晃三下,然后再倒到地上,可能就是在和死者告别,让他在魂魄没有飞走的时候,喝上最后一杯酒吧!
所有的仪式结束后,灵棚那要是有人烧纸,纸和香是一直不能断的,这相当于去那一世的买路财。
半夜,还要女儿给死者烧上三捆鸡鸣纸,就是在鸡叫的时时候,要给死人烧纸。
第二天上午,就可以出殡了。因为杏山村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小村庄,所以大多数人家都是土葬。
白双双决定把王福的墓地安排在父母旁边,因为他也是白家人。
就让他以后和父母做伴吧!白双双哭的眼睛红肿,想起以前夫妻恩爱的情景。心如刀割般疼痛。
坟墓在一个小土坡上,上风上水的能看见村子,白双双想让王福时刻能看到自己家,好让他放心。
等王福下葬之后,所有人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回到家,白双双已经难受的不行了,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白沙沙给姐姐熬了粥,可是她一口也不肯喝。
白沙沙给帮忙的这些人,张罗了一桌饭菜,感谢大家的帮忙。
他也在心里感叹,真的是人生常啊!这次葬礼让他明白自己死后,亲人是多么的痛苦。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她觉得应该珍惜以后的生活,更要珍惜身边的人。
晚上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家里只剩下姐妹两个人。
白双双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吃饭。
这让白沙沙很着急,可又计可施。
他知道姐姐需要的是时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许过两天就会好了。
接连几天,白双双都没有起床,一直在床上躺着。
每次看姐姐这个样子,白沙沙就特别难受,姐姐要是有个好歹,自己该怎么办呢?
白沙沙找孔兵商量,该怎样让姐姐走出来呢?
“兵哥,你说我姐总这个样子也不行啊?老这么抑郁寡欢的,我真怕他会憋出病来。”白沙沙忧心忡忡。
“是从我认识双双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这次他受的打击比较大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冲。”孔兵分析着。
“那咱们能为她做点什么呢?能让她早点从这种悲伤的阴影里走出来?”白沙沙也束手策。
“我觉得她要是换个环境能好点,他在家里就会触景生情,想起你姐夫的事情来。你家外地有没有亲戚?可以领他去亲戚家住几天。”孔兵建议道。
“亲戚……外地的……”白沙沙挠着头想了想,还真没有。
“就算不是亲戚家也行,只要你领她换个环境,她就能好的快一点。”孔兵继续引导。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啊?”白沙沙突然想到一个人。
“你说来听听。”
“就是花韵化妆品厂的周董,他让我们姐妹俩去上班,还说可以给我们租一个房子。我觉得他可能对我姐姐有意思,看她的眼神不一般。”白沙沙没有避讳孔兵,实话实说。
孔兵听了心里有点不愿意,他喜欢白双双,不想让他接触别的男人。
而现在白沙沙让她接触的人,还是一个大老板,要是白双双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老板,该怎么办?
可为了让白双双能彻底好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觉得可以试试,现在只要是对他有利的办法,咱们就得去尝试一下。”孔兵觉得不能太自私,只要白双双能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