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回来吗?”
“不回来了,我要去做必须做的事!”暮清喝了一口烈酒,才慢悠悠的回道。
令殊手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顿所谓的说道:“随你。”
暮清闻言在心底松了口气,幸好令殊没有追根结底否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若说当真是不知如何解释吗?当然不是,只是暮清不想骗令殊而已,暮清惯是会骗人的,却第一次不想骗人竟只是为了一个假人。
暮清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令殊眼里真心当做朋友的也只是原主,而不是她。
“你呢?我走以后,你真的打算一直留在这里吗?你就没有什么想去做的事?”暮清看着高楼下显得渺小的车辆来来往往,忽然开了口。
“有啊,我想做的事就是将四季酒吧越做越大。”令殊语气中满是戏谑和不在乎。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留在四季酒吧?”暮清不解的看向令殊,满眼的认真。
“如你所说,你有你必须做的事,而我也有我必须做的事。”
“阿清,我不问你究竟要去做什么?所以你也别问我好吗?”
令殊在看到暮清的神色时就明白这一次不可能再敷衍过去了,遂便放下手中的酒杯,回视着暮清的眼睛褪去戏谑之色说道。
暮清张了张红唇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或许不问不猜才是对她们最好的结果。
两人之后便再对话,一直在阳台上待到了东方既白之时暮清才收拾东西离开了四季酒吧。
锦城精神病院VIP病房
暮清刚进病房就看到了那个在原主记忆中高贵冷厉的母亲此刻正满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暮清一步步靠近病床,就见到原本高傲的不像话的女人此刻紧闭着双眼口中似乎在噩梦中呓语着什么。
原本就清瘦的身形,此刻显得更加消瘦。也不知倘若原主此时还活着见到这样的母亲心中是何滋味?
暮清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直等到太阳彻底升起暮姜才缓缓醒来。
暮姜从前那双凌厉的双眸此刻显得空洞而神,盯着坐在床边的暮清瞧了好一会才看清了是谁。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暮姜看清来人后便偏过头去。
暮清并没有解释只是一言不发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份协议书递到暮姜面前。
暮姜并没有接过去,而是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断绝母女关系的协议书,你只需要签一个字就行。”暮清表情平淡,好像只是在说一个关紧要的东西。
暮姜似乎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瞳孔力的瞪大死死地盯着眼前冷漠而绝情的人。
“暮清,你的心可真狠!”暮姜说出口的话带着颤抖和绝望。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暮清有半分感触,甚至于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平淡的。
“您说我的心狠,其实真正狠心的是您自己,又或者说我的心狠即不上你和你收养的女儿半分!”
暮清看着被自己的一番话说的陷入沉默的暮姜,也不等她舒缓片刻便自顾自的将笔和协议放到病床旁边的桌上。
“我还有事,请你尽快签字吧!”暮清的语气中带着清冷和几分不耐烦。
这个世界确实让暮清烦透了,母不像母女不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