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日前越子祁试炼回来以后，一次意外听到了暮清清浅的咳嗽就一直坚持给暮清用上好的灵参灵芝给暮清熬制补药。
暮清看着左岸边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语气中带着几分奈：“为师说过的，你不必次次这般准时，修行之人不食五谷不辨苦甜，也需这般仔细！”
“弟子知晓了！”越子祁每回都这般听话的应声，可每回又还是丝毫不变。
暮清也并未多做要求，而是端起汤碗小口小口的喝了着。越子祁这两日跟在暮清身旁大约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越子祁本就与楚沐同龄，两人又都天赋卓越所以难免有些交情遂向暮清打听：“师尊，此事当真是楚师姐所为吗？”
暮清喝汤药的动作一顿，侧眸淡淡的瞥了越子祁一眼：“你想为楚沐求情。”
暮清说出的是疑问句，但听着却是陈述句。暮清只看了越子祁一眼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越子祁垂眸：“嗯，弟子觉得楚师姐并不是这种人！”
暮清本来也并未计较什么，只是这句话却让暮清心中一刺，很多年前她也曾这么觉得。
只可惜最终那个让她那般相信的人还是让她失望了。暮清看着越子祁坚定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她当年一样。
“子祁你可知这世上并非世事都只要你觉得就一定是真的。”
“弟子明白，可是弟子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暮清深深的看了越子祁一眼嘴角竟浅浅勾起一丝微笑只不过转瞬即逝。
“你猜的不，的确不是她所为。”暮清淡淡开口，说完放下汤药继续处理着执法殿堆积多年的卷宗。
越子祁蹲在一边为暮清帮忙：“师尊是怎么知道的？”
“在议事殿她开口时便知道了。”暮清手上动作不停。
越子祁诧异的抬头看着暮清万分不解：“师尊既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带楚师姐回执法殿？”
暮清这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郑重万分的告诉自己的弟子：“世间之事，有因有果，此事非她所为，她为了一己之私独自承担是她自己的情？”
“重情重义本，但是以一己之情却致使真凶逍遥法外便是，楚沐倘若辜那秘境之中仇不得报死伤的弟子又何辜？”
越子祁闻言剑眉紧蹙：“弟子……不明白，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人没有私心么？”
“这世间人皆有私心，只是这私心也分利弊，世人皆可有唯有执法者不可有。”暮清一字一句说道。
“世人皆可有私心，唯执法者不可有。”暮清将眸光移到太清道君的画像上，暮清依稀记得那日她跪在师尊座下，师尊对她说这句话时眼底满目慈悲、不忍、却坚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