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这才答道:“是的,部队的人,他14岁就入伍了。”
安爸身为军人,总有军人的情怀,他觉得军人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所以排斥也少了点。
去了心头的滤镜,再加上闺女这段时间懂事了不少。
再则闺女就跟她一样倔,他怕他要是不同意,到时她又私自做出了什么破天荒的决定。
比如生米煮人成熟饭,奉子成婚。
算了,他这次就相信闺女一回吧,哎,女大不中留呀。
安爸想着也就说出口:“行,那爸就相信你一回,到时日子订了记得发电报!”
“啊?”安心这回是真的傻住了。
她爸不是应该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嘛,这是整得哪出。
安妈看着傻愣的闺女,提醒道:“心儿,还不快谢谢你爸!”
安心惊喜过望,而后推开餐桌的椅子,疾步到了安爸身后。
双手环住了安爸的脖子,大声叫道:“谢谢爸!”
安爸眉眼带笑,却作生气了挠了挠耳朵:“你是觉得你爸老了,听不见了吧?”
“嘿嘿,我爸才不老的,人家都说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金钱豹,你现在不就豹子嘛。哥哥们,你们说是不是?”安心说着,压迫般眼神射向三位兄长。
迫于小妹的眼神压力,三位兄长奈地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是!”
“哈哈,你们就惯吧!”安爸笑如洪钟。
安妈也雍容地笑着:“老头子,你不也是惯。三个儿子都或多或少被你扔到部队里了,就你舍不得女儿受苦,一直没送。”
闻言安爸也有被戳中心事的尴尬:“咳咳!女孩子不得娇养嘛!”
这天晚上,一家人就坐在客厅上聊天,直到深夜,怕安爸的身体受不了,这才作罢。
翌日,在家人的依依不舍中,安心踏上了回大甸的火车。
当然走的时候是大包小包的,还怕安心拿不上火车,甚至千叮万嘱让安杰务必给送上火车。
这次车上可没有之前那么安静,还是首发站呢,已经是人满了。
安心还是下铺,她的其他三个铺位皆有人了。
上铺是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女孩,对面的下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娘,她的上铺也是个二十左右的女孩。
安杰帮安心的东西拿上火车,而后就走了,临走时还特地买张报纸让安心打发时间。
“喂,刚刚那位是你什么人,有对象没?”她上铺的一个女生朝她大呼小叫道。
这女人一点也没礼貌,安心才不想搭理呢,自顾自看着报纸。
“喂,跟你说话呢,你耳聋了。”那女孩的声音更大了,惹得对面的上下铺频频皱着眉头。
安心从兜里,实则是空间,拿出一团棉花,搓成了团,而后塞到了耳朵里。
看着安心的举动,上铺的女孩脸色瞬间变了,而后迅速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走到安心的面前,直接拽下了安心手上的报纸,那报纸瞬间一分为二。
就听她怒气冲冲道:“你什么意思,没有家教呀,人家跟你说话,你不回答就算了,还塞棉花!”
闻言,安心嗤之以鼻:“谁没有家教,你对着人家大呼小叫,这叫有家教?你直接撕下我的报纸,这叫有家教?如果这叫家教,所以你爸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安心的话像惹到了她的逆鳞,就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而后上前就要给安心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