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执不悦地跟了出去,发现她是去次卧的浴室洗澡,脸色才勉强缓和。顾青瓷一边泡澡,一边敷面膜,顺便还回复了陆酒几个信息。陆酒得知她给秦氏财团做财务报表,险些惊得背过气去。顾青瓷不知道陆酒为什么这么惊讶,反正她很累,她要睡觉。跟好友道了“晚安”之后,顾青瓷疲倦地爬出浴缸,开始护肤。“美容觉已经牺牲了,护肤流程不能省!”“我这上帝眷顾的脸蛋儿啊,都长痘痘了,真是可怜。”“都怪秦妄执那个混蛋,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顾青瓷自我安慰着,走出浴室,冷不丁看见坐在次卧的大床上那道宽大又冷冽的身影,有点怕怕。“报表有问题?”她问道。秦妄执盯着她,半晌都没说话。顾青瓷心虚道:“我是第一次做这种大型财团的报表,就算出问题,你也不能揍我。”秦妄执的眼神扫过她又长又细的腿。喉咙滚动了几下。“都是你自己做的?”他按下身体某处的热意,沉声问道。顾青瓷嘀咕道:“我的周末都牺牲了,你也亲眼看到我一个人在书房忙活,我还能请枪手?”她走到秦妄执面前,大大方方承认了:“报表是我做的,没有请人帮忙,所以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找我,我可以负责。”她想,大不了就是多熬几个夜。秦妄执突然勾起薄唇。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顾青瓷,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他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脸。他对皮囊向来没什么好不好看的概念,可是现在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星辰般的眸子,他会觉得……好看。喜欢。顾青瓷微微张开红唇。所以、不是算账,是夸赞?好耶!攻略狗男人的计划,又跨越了一大步。“秦少喜欢就好。”顾青瓷端起讨好的模样,谦虚了一句,“我在秦少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最重要还是秦少教得好。”秦妄执唇角微扬,这女人,真那么喜欢他?喜欢到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无所谓?他大手一扯,顾青瓷身上的浴巾掉落。她惊呼。狗男人这是不满足嘴上功夫,要来真的?他身上那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充斥着让人无法抵抗的霸道,顾青瓷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娇软的恳求道:“秦少,我真的很累了,能不能休战一天?”秦妄执盯着她微青的眼袋,紧了紧自己的力气!一用力,就把顾青瓷横抱起来。“秦少!”顾青瓷以为,狗男人真的要变成禽兽了。谁知他把自己抱回了主卧,还拿了一套保守的真丝睡衣给她,“穿好。”顾青瓷愣了愣,不做了?秦妄执挑眉道:“怎么,失望?或许我们可以继续深度交流一下!”“不不不,我马上穿。”秦妄执丢下衣服就出去了。去冲冷水!出来后,已经是十一点了。顾青瓷睡了。他看到熟睡的顾青瓷,身体莫名的发热,干脆去了书房。拨通华子的电话。“喂,我可能生病了。”作为秦妄执的私人医生,又是国外声名鹊起的外科圣手,华子一听这话,急了:“你又去做危险的事了?伤哪儿了?”“不是受伤,是生病。”“……什么病?”秦妄执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他沉声道:“不知为何,这几日看到顾青瓷,我的胸腔中总是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华子大惊失色,“相思病?”“不是!她就在我眼前!”“那就是动心了?”“不可能,这个女人就是个拜金女,我怎么可能对她动心。”秦妄执反驳道。况且他对女人压根没什么兴趣。“我怀疑顾青瓷给我下药了,你回来给我做一次全身检查!如果
这女人敢算计我,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秦妄执冷酷森寒的口吻,让远在国外的华子都是一阵无语。哪有什么下药之说?这最多就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这种事你别问我,去问严锦书吧,他比较懂。”“我说了,我是生病!”秦妄执偏执的说道。他不可能对那个女人动心。找严锦书那个风流多情的家伙,他是疯了吗。“秦少,你每年都要做两次全身体检,上一次在一个月之前,你的身体很健康。”“我跟顾青瓷相识不到一个月。”秦妄执冷冽道,“给你三天结束国外的事。”语罢,他挂断了电话。片刻后,秦妄执再次拨通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严锦书慵懒又沙哑的声音。“在做什么?”“睡女人。”严锦书嘀咕了一声,突然大叫起来:“妄爷?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秦妄执额间滑过几条黑线。睡女人?呵,还真是帝都第一浪荡。“我问你,如何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被你睡。”她这两天是在讨好自己,可他能够明确感觉到,她不情愿和自己上床。秦妄执分析了一下,绝不可能是他的技术出了问题。虽然他没有太多经验,但男人在这方面,向来是无师自通的。也就是说,她的心理上是排斥自己的!“妄爷我没听错吧,你在问我怎么讨好女人?”秦妄执蹙眉,讨好?嗤。“说重点!”“妄爷你是要讨好嫂子吗?”秦妄执冷道:“舌头不想要了?”严锦书:“……对付女人其实很简单,给她们想要的就行了。衣服、包包、鞋子,还有奢侈品,珠宝项链,都行的!”顿了顿,他继续道:“妄爷你不是常说嫂子……不,说那个人,她喜欢钱吗?你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秦妄执啪的一下挂了。另一头的严锦书抱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傻眼了。妄爷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这大半夜的。秦妄执踱步回到主卧。顾青瓷喜欢钱。可他偏不想给她钱。至于奢侈品,衣服包包什么的,他让人在水镜湖备好的,都是限量款,也没见她多热衷打扮。“她似乎喜欢收藏某些东西。”秦妄执想起她手腕上的珊瑚手链,还有那只凤血岫玉镯,奶奶给的其他聘礼全都被她锁在别墅的保险柜里,只有那只镯子,她时不时拿出来欣赏。【主子,佣人说,少夫人似乎对老爷拍回的那座翡翠屏风极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