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主,臣觉得该打,不过这方法有待考究。柔然与我南清签订有契约,若是贸然发动战争恐怕会遭到诸国的不满,让我国陷入两难之地,现如今我南清有黑火药如此神器,只要将其运往东三城,再派千骑前往震慑,应能不战而胜”
“孤觉得此举可行,众爱卿可还有补充?”
“皇主,若那柔然仍不肯撤走骚扰骑兵,岂不是只剩打这一条路,臣觉得不妥”
尚书令陈珏属于三不沾行列,他时常在皇帝身边办事,每次提出问题都是简明扼要。
“左相,可有后续对策?”
“禀皇主,倘若那柔然仍旧不肯放手,我们便关闭东三城的贸易往来,柔然之地山地崎岖,许多物品都需来我南清交易,扼住此处想必那柔然大汗会知晓其中利害”
“皇主,柔然之地虽说需要我们南清的布匹丝绸,但南清同样需要对方的牛羊来维持民生,此举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秦讣闻适当插声又找出了漏洞,众官闻言也纷纷沉默思考,此举确实有很大的弊端,正当李清平想继续发问之时,江渊嘀咕了一句:“说这话没脑子吧”
落针可闻的金銮殿,这小小的一声传遍了朝堂百官之耳,站在江渊前面的京畿官员听到这话,马上挪了挪脚步,生怕被这个连官员都没有的小子牵连到,前方人挪开,一双双眼睛落在江渊身上,搞的江渊差点怯场,这里的许多人他都没见,而诸多百官也是同样,所以第一时间并未发声,沈缺与刑部尚书见到江渊在此皆是一懵,其他认识江渊的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唯独秦讣闻是满脸不爽,指着江渊就呵斥到道:“大胆!你这罪臣,无官无职为何出现朝堂之上,是那个歹人谁允许你不穿官袍入金銮殿!”
秦讣闻的怒声大喊,吓到了一众官员,龙椅之上的李清平也是被这一嗓子喊得眉头一蹙,轻咳吸引百官目光,秦讣闻率先下跪道:“皇主,此子不穿官服,这是在蔑视天子之威,还请皇主将其驱逐至殿外,依法处置!”
“秦老狗,你叫什叫,我能来自是奉了皇命,难不成我还是自己跑来的?动动你猪脑子想一想,谁能在皇主的管辖之下擅自入这金銮大殿!”
江渊自己嘀咕时以为众人根本听不见呢,但没想到这个秦老狗竟然如此荫蔽,卡他的点,虽说这也是因为他赶巧了,但是这老狗想刑罚与他,他必然得怼上两句。
“你这罪臣,还敢胡搅蛮缠,皇主若是喧你,怎不见你的官袍,信口雌黄实乃欺君!”
秦讣闻一直在找机会为他那傻儿子报仇,虽说他看不上自己的小崽子,但他秦府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打的,不是鼠卫常在听雨楼,他绝对让江渊下不来床。
“是孤这个歹人让他来的,右相可是在点孤?”
李清平淡漠出声,秦讣闻猛地一愣,然后咔咔的磕起了头,一边磕一边道:“皇主,老臣不敢,老臣不知此中缘由,冒犯圣颜还请皇主恕罪”说完秦讣闻额头顶地,迟迟不抬。
“起来吧,孤念你也是维护天子颜面,下次莫再要在朝堂之上大喊,不像样”
李清平挥了挥手,心中烦闷,朝中百官皆在,他也不好发作。
“谢皇主”
“江渊,你来说说什么是有脑子”
李清平此次让江渊来主要是为了处理西北民生凋敝的问题,这小子倒好,上来就接上了东三城的活。
“皇主,草民觉得吧,这柔然小股骑兵侵扰边境城,无非是为了银子,至于国土他们定然是没本事拿的,皇主只需要派遣一队赈灾人员化身百姓,拉上几大车的粮食银子放出风去,给这些人来个请狗入瓮,自然可解”
江渊也懒得弯绕,今年冬天雪薄,秋收定然不会乐观,否则这柔然吃饱了撑的跟南清抢饭碗。
“一派胡言!”谏议大夫袖袍一甩,满脸不爽道:“皇主,东三城的小股骑兵不只一方,而且柔然人并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点粮食而中此拙劣之计,此举听上去可行,实则贻笑大方”
“呵呵”江渊冷笑出声。
“江渊,裴卿所言也有道理,你这计谋确实有很大缺弊”
李清平也觉得此计不错,但是深思之后发现裴照明的话值得琢磨。
秦讣闻冷冷的看着江渊,他不信整个朝堂都觉棘手之事,这小子能有办法。
"“皇主,草民出此计划定是有所依仗”江渊向右跨出一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草民觉得想彻底解决此事,就必须明白柔然为何今年忽然骚扰边境”
“那你说说,是为何?”
李清平也没觉得江渊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毕竟大家打架一般都是随便找个噱头,能自圆其说就行了,根本没必要究根结底。
“草民之所以出此计谋,完全是出自国情民生,去年冬天,南清雪薄,想必那柔然也是如此,东三城虽说人口不多,但是耕种土地却很是富饶,自古雪薄多虫旱之灾,那柔然如此行径便是在未雨绸缪,骚扰抢掠无非是为了今年能吃上饱饭,所以草民才有此一计,至于裴大人提出的问题”
江渊面露微笑看向裴照明。
“根本不是问题,骑兵若只有一两队说实话要比多点难办,人越多我们计划就越容易成功,有人不信,自然就会有人信,只要擒下一队,配合上左相的计谋,让其散播消息,重复此举,便可让其他骑兵土崩瓦解”
江渊说完,李清平陷入沉思,而裴照明也是开始琢磨江渊此计的漏洞,至于秦老狗则是脸色阴沉如水,死死盯者江渊。
“皇主,臣觉得此计可行,民以食为天,柔然虽乱我边境却少有烧杀,多数为江渊所言的抢掠”沈缺和江渊是有些不对付,但是在东三城和个人恩怨面前,他伶的清楚。
“江渊,此举可否呈出奏折,言明利弊与方法?”
李清平从江渊说道虫旱之灾时,就已经觉得此举可行。
“可以,草民今日便整理成折子呈与皇主”
“好!孤命左相给你作为参考,一切事宜可直接向左相询问,文秀,你是东三城防御使,今日下朝后协同左相,户部何在?”
“臣在”苏琦玉迈步而出。
“此事粮食银两支出,由你酌情定夺,切不可因小失大”
“臣遵旨”
“众爱卿,对此事可还有疑问?”
百官静默,李清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下方多年未进京的阳曲太守,他出言道:“祁谷,来说说西北境况如何”
“是”
江渊出风头被李清平轻而易举揭过,让秦讣闻恨的牙根痒痒,若不是上次李玄黄的谋逆牵连到了他的儿子,李清平怎敢如初独断职权,都怪江渊这杂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