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刺,最高兴的当属姜勇。在听闻消息后,他还高兴了好一阵,于是迅速赶往东宫,不过并非因为担心来看望,而是来奔丧。遗憾的是,事与愿违。太子未死,姜勇异常不爽,所以此时的他,正在一旁暗骂刘美凤无用。至于三皇子姜毅,面色略显担忧,好在结果可控。反观刘尚钦,难得跪地行礼:“启禀陛下,老臣斗胆,美凤这孩子虽脾气有些倔,但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察!”“是啊陛下,此事有待查实!”“臣等附议!”刘尚钦领头,其他众臣随声附和。当今太子被刺,这些人身为臣子,竟然劝皇帝别紧张,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无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然。刘尚钦,他就敢!自认为可以把持朝纲,左右皇帝的决策,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刘尚钦无所顾忌,再次朗声道:“陛下,太子的精神本就不正常,所行所说当不得真,况且…”“启禀陛下!”没等刘尚钦说完,赵武直接打断:“太子确实被太子妃所刺,这些都是臣亲眼所见,而且凶器在此,均可查验。”“那是他想非礼我!”“你,是我的,嘿嘿!”刘美凤脱口而出,姜灿理所当然。是啊!两人是夫妻,何谈非礼一说!再者说,本为妻子,伺候太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众臣小心议论,生怕被人听见。对于众人的反应,刘美凤自觉说错了话,立即又道:“父亲,是这个傻子设计陷害女儿,女儿被迫还击,全都是这个傻子的阴谋!”此话一出,众臣疑惑。设计?阴谋?一个傻子怎会懂这些?所有人的脑子都在飞速转动,都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她害我,怕怕!”姜灿手舞足蹈,满脸惊恐,嘟嘟囔囔赵武心领神会,接着说道:“启禀陛下,太子妃早已把东宫护卫换成自己人,而原来的护卫,已被太子妃悉数灭口。”“由此可见,太子妃早就有不轨之心。”此话一出,全场炸锅。“什么!”众臣目瞪口呆。很显然,此事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就连时常针锋相对的姜勇,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竟敢公然撤换东宫护卫,这等同于造反啊!反观姜毅,神情冰冷。即便如此,自恃无敌的丞相,自然也不会就此罢手,更不会轻易认输。何况被一个护卫打断,怎能忍受。刘尚钦猛然起身,高声呵斥:“岂有此理,小小护卫,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其押下杖责一百!”“放肆,当朕不存在吗?”姜有国震怒,所有人跪地。然,刘尚钦丝毫不惧,反正事已至此,只能硬刚到底,必须让皇帝意识到局势不可为,否则只会任人宰割。“陛下,此事必有蹊跷,请陛下还百官一个公道。”刘尚钦掷地有声,直接拉扯上文武百官。更可气的是。百官竟然纷纷附和,请求皇帝明察。一时间,事情陷入僵局。形势利己,刘美凤很兴奋,冷声道:“傻子就是傻子,你以为有皇帝撑腰就胜券在握了吗?天真!”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姜灿很无奈,于是嘟囔道:“带,带人来!”话音落下,五个影卫迅速而至,而且各自押有一人,全部都带有头套。“跪下!”影卫大喝,随即猛然一脚。那五个被蒙面的人站立未稳,扑通一下,直接跪倒在姜有国面前。很多时候,黑暗最具杀伤力。特别是那种不可把控,不知要被带到何方,也不知将要面临什么后果时,黑暗对人的灵魂冲击最大。这样的情况,被刘美凤的手下表现得淋漓尽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太子妃!”“派你们来做什么?”“监视太子!”声音带着恐惧,但听得很清楚。众人不淡定了!姜毅终于开口:“父皇,刘家自恃权力滔天,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理应诛杀!”“三殿下,此言差矣!”刘尚钦无所畏惧,继续道:“随便找几个阿猫阿狗,就说是我刘家所派,这未免有些太过勉强。”“依老臣看,这就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当不得真!”嚣张!无礼!特别是当刘美凤成为太子妃以来,刘家更是无法无天,唯我独大。身为皇帝,姜有国早就想对刘家动手。奈何,国力每况愈下,而刘尚钦又把持着朝政,迫使姜有国不得不隐忍。如今,太子被刺,刘家不仅没有一点悔改之意,反而还在这大放厥词,劝自己三思而后行。真是可笑!“嘿嘿,死!”姜有国正要说话,却被姜灿抢先开口。紧接着,只见姜灿手舞足蹈,随即把事先准备好的相关物证奉上,嘟囔道:“证据,嘿嘿!”如此举动,众臣警觉。因为每当姜灿这般行事,准没好事,而且必定会有人落网,甚至丢掉性命。果不其然,姜有国看完后,脸色陡变。“刘尚钦,你好大的胆子!”姜有国直呼其名,无比愤怒:“身为丞相,竟公然陷害沈昱,火烧罗其海府邸,还勾结曾利坤为非作歹,如今又对太子出手。”“诸多罪证,杀你十次都不够!”什么?沈昱连续被诬陷,竟然是丞相在背后指使,而且还牵扯潞州之事。众臣惊诧。可奇怪的是,太子当时为何没有直接拆穿,而是等到现在。姜灿当然有自己的考量。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轻易对刘家出手,因为那样不仅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因此,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刘家
别跑!不过以此就想让刘尚钦就范,那也太小看他这个大权在握的丞相了!“陛下,老臣不知您所言为何意!”“放肆,你的亲信周三强已招供,朕手上的这些就是他对你贪赃枉法,陷害忠良的证词,你可要看看?”一帝一臣,正面交锋。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因为事情的发展,已不受控制,所引起的后果,也已超出他们可承受的范围。“陛下,这您也信?”语毕,刘尚钦转向众位朝臣,朗声道:“诸位,我大商依律而治,岂能容忍他人践踏,更别说仅凭几个字,就想治罪于本相,实在太过荒唐!”丞相狂妄,朝臣不语。就连先前站在刘尚钦一边的大臣,此时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抉择。因为一旦选错,今日必死。为给自己留条后路,最好的选择,就是不选。“很好!”姜灿在心中暗语,很满意大臣的表现。时机成熟,可进入下一阶段。姜灿的目光落在刘尚钦身上,傻里傻气,嘟嘟囔囔:“嘿嘿,老不死的,要你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