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等将大宋搅得天翻地覆,君臣猜忌,百姓造反。总之,越乱越好。
并承诺一枚官印可换取十万两白银。偌盗得宋皇帝玉玺,许白银一百万两。”
“哦,西夏不乏各路能人,又何必非要花大价钱请你们夜魔族出手相助呢?”
胥偃皱着眉头问道。
“大人,适才民妇已然讲得很清楚,我们夜魔族乃夜魔大巫后裔,每人皆有足以傍身之本事。若非谨遵先祖遗训,怕是早闯下一番天地。
吾祖靠上<span>我</span>们,无异<span>于</span>得了干军万马。莫说<span>昆</span>仑神木,花更<span>大</span>的价钱也不亏。”
“原来如此,不过令本官疑惑的是,帽妖案已过去十多年,尔等隐于深山,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钩吻夫人闻言,瞥了一眼柯孟德:“这个么,想必柯大师比我更清楚。”
此时的柯孟德懊悔的直拍大腿,自打害了洛孟津后,好不容易逃到西夏,成了人人仰慕的酿酒大师。
如今自己<span>撇</span>下娇妻美妾,即将被杀头,怎能不令其长<span>吁</span>短叹。正百转干回时,忽闻胥偃<span>一</span>拍惊堂木,质问道:
“柯孟德,怨不得这些年开封府的海捕文书未能捉到你,想不到竟跑去西夏为他人效力。难不成这帽妖的主意乃出自你手不成?”
柯孟德闻言,连连摇头道:
“大人,您太抬举小的。此主意乃是那个唤做张元的宋人出的,既然宋地留不下人才,去西夏讨个官做,又有何不可?”
仁宗闻听<span>张</span>元二字,心里不由往下一沉,面色逐渐变得忧郁起来。他知道,似<span>张</span>元这等恃<span>才</span>自傲之人因屡番殿试不第,内心对宋朝廷充满了<span>愤</span>恨。
故而转投西夏与辽国另谋出路,反过来,却又倾尽毕生所学来对付大宋。欲要改变此<span>等</span><span>情</span><span>况</span>,<span>非</span><span>改</span><span>革</span><span>科</span>举制不可。
胥<span>偃</span>正欲将<span>柯</span>孟德押下去,忽闻洛怀川<span>喊</span>了一句“且慢,府尹大人,草民<span>有</span>话要问这位柯大师。”
因柯孟德乃杀害洛孟津之元凶首恶,胥偃自无不允之理,遂和颜悦色道:
“请洛掌柜的发问便是。”
洛怀川站起身,来到柯孟德面前,盯着他泛着油光的肥胖大脸,冷冷地问道:
“既然那个令狐孤能与汝<span>等</span><span>同</span>进退,想必你晓得<span>洛</span>怀泽的<span>落</span>脚之地,莫非他也投奔了西夏不成?”
“这个我倒不甚清楚,只晓得令狐孤拿了吾祖不少银子,不然何以建得我等的藏<span>身</span><span>之</span><span>所</span>?<span>至</span><span>于</span><span>这</span><span>背</span>后是否由洛怀泽运筹,便不得而知了。”
此时柯孟德也不想再隐瞒什么,索性问一答一,老实得很。
“那你可知这令狐孤的落脚之处?”
“此人狡兔三窟,<span>来</span>去无踪。莫说是我,即便<span>吾</span>祖,若非其不愿露面,也<span>着</span>实奈何<span>他</span>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