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将于宝元二年(1039年),即明年<span>仙</span><span>逝</span>,内心不免<span>一</span>阵酸楚。
遂躬身施礼道:“老大人定是将那只狸奴视作女儿般看待。
殊不知在下今日带来的这<span>只</span>,便是替妮儿陪伴您的。大<span>人</span>何<span>妨</span>先看看,再<span>推</span>却不迟。”
柳永也在一旁帮着说话,胡大人见状,也不好再推辞,遂微微颔首道:
“<span>也</span>好,那就先看看。”
“<span>不</span><span>过</span><span>在</span><span>大</span><span>人</span><span>看</span><span>狸</span>奴之前,还请您老上眼,先看看这幅画作。”
话音未落,洛怀川已将手中画轴恭敬地递到胡则面前。
胡大人满腹疑惑地望向他,这才缓缓将画卷展开。谁知看着看着,口里顿时发出一阵惊呼道:
“啧啧,<span>原</span>来竟是唐代刁光<span>胤</span>大师《蜂蝶戏猫图》真迹,着实难得一见。<span>不</span>对呀,这只狸奴老夫似乎在哪里见过。”
言罢,也不顾几人诧异的目光,径直站起身,走到靠墙壁的书架上取出一本图册来。
翻着翻着,兴奋地回转身,面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对着柳永言道:
“找到了,<span>原</span><span>来</span><span>这</span><span>只</span><span>狸</span><span>奴</span><span>唤</span>做‘鞭打绣球’。我就说嘛,老夫这记忆还是不错的。”
柳永接过他手里的图册一看,原来是一册《相猫图》,遂呵呵一笑道:
“想不到老大人还有如此雅兴,那您再看看这<span>只</span><span>狸</span><span>奴</span><span>如</span><span>何</span>?”
言罢,朝门外挥了挥手。
一直守在屋外的魏胜见状,即刻打开笼子,将那只‘鞭打绣球’抱到胡则面前。
胡大人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再一次惊呼道:
“哎呀,但不知这猫是按相猫图长的?还是相猫图依照他画的?但不知这位公子从哪里所得?老夫倒要一知呢。”
柳永见<span>他</span><span>将</span>猫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知他必是欢<span>喜</span>,遂言道:
“老大人,说起这只狸奴的来历,还与一则救人的趣事有关呢。”
随即将洛怀川为治儿施针之<span>事</span>绘声绘色地<span>讲</span><span>述</span><span>了</span>一遍,末了又对洛怀川言道:
“川子,老大人既然身体抱恙,你何不施展绝技,为其诊治一番?”
谁知洛怀川刚到<span>近</span>前,<span>却</span>被胡<span>大</span>人<span>拦</span>住道:
“这位小公子,这幅画与这只狸奴合在一处,便是绝配。
价值定然不菲,老夫自问与你不沾亲带故,如何能受如此贵重之物呢?”
“大人,在下也十分倾慕大人之风骨,您为官四十七载,两袖清风,清廉爱民,畅仁政,宽刑狱,轻赋税,革弊端。
一幅画,一只狸奴,仅略表晚辈一点心意。
再者古人取‘猫’为‘耄’‘蝶’,为‘耋’。‘猫蝶’即为‘耋耄’之意,取其长寿含义。
无非是<span>希</span>冀老大人身康<span>体</span>健,安度<span>余</span>生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