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心里感动，语气也没了平日里的轻浮，而是郑重了许多。
“其实是我该谢谢你了，刘闯哥……我没读过什么书，好多事情都不懂，平常也不敢去打扰琪琳姐她们……是刘闯哥在超神给予了萌萌很多帮助和照顾，萌萌都记着的……”
瑞萌萌嗫嚅着说道，声若蚊蝇，藏在身下的小手纠结地扭在一起，死死扯着衣角。
看着瑞萌萌这副害羞的模样，刘闯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会安慰女孩，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萌萌，你……来雄兵连之前日子过得好吗？”
刘闯努力找着话题，却不知道第一句就戳中了瑞萌萌的痛点。
听到此话，瑞萌萌的神情不禁一阵黯淡。
“家庭环境不大好，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家庭条件不足以支撑我读大学，所以读了职高就参加了工作。但我学历低，工作能力也不好，没公司要我，所以大多数时候不是在餐厅做服务生，就是去网吧当网管……”
刘闯张了张嘴，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转移话题，却不料下一句话再次精准踩到雷区。
“萌萌，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也很棒，就算和蔷薇站在一起，也一点不寒碜……额，俺的意思是，应该有不少人追你吧！”
瑞萌萌咬了咬下唇，脸色有些难看。
“我之前在餐厅的时候，老是被其他服务员欺负，她们总是说我勾引老板，才换来这份工作的……也有不少客人会在我服务的时候言语调戏什么的……有一天，有个客人动手动脚，我不小心失手把他打成重伤，好在有一伙黑衣人帮我付清了医药费，不然我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被他们带到了超神学院，认识了大伙。”
瑞萌萌说话的声音很轻，但一五一十都被刘闯听清了。
“什么，有人调戏你？哪个烂仔敢对你动手动脚，老子特么找兄弟直接废了他！”
刘闯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骨子里的杀胚本性可从未改变。
说这话，也可不是在瑞萌萌面前发一时之狠，而是他真的可能叫上社会上的兄弟，去巨峡市把那群敢对瑞萌萌心术不正的男子撅掉。
“没事了，都过去了！”瑞萌萌赶忙说道，生怕刘闯又犯下什么案子，给那个警姐抓住把柄。
“我现在只希望爸妈能为我现在做的事感到骄傲，就够了！”
刘闯心里一空，呆呆地看着瑞萌萌，有点难过。
他觉得他能理解瑞萌萌，也听懂了她说的话。
一瞬间，刘闯心底涌上了一股想冲上去抱一下瑞萌萌的冲动，拍拍她的后背。
但刘闯不敢，因为瑞萌萌太干净了，有时候单纯得像一个童话。
而刘闯一想到自己混乱不堪的过去，他就觉得自己特别肮脏。
带着一段狼藉的过去和一具与不少女人有染的躯体，凭什么去玷污一名少女的纯净？
如果说刘闯心中也有初恋的心情，那么瑞萌萌也一定有。
可刘闯却自认为没有资格成为她初恋的男人。
“萌萌，俺相信你……俺会一直支持你的。”
刘闯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喜欢瑞萌萌，就应该带着自知之明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直到她遇见那个应该和她在一起过一辈子的男人。
“嗯……”
尽管有很多男人在瑞萌萌面前口无遮拦地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瑞萌萌也表现的很淡然，一般选择无视，但这次忽然就脸红了，回避着刘闯的目光，久久不言语。
半晌，瑞萌萌忽然低声问道：“梁薇姐她，真的是叛徒吗？”
“怎么可能！”刘闯的嗓门忽然高了起来，惹得不少注意，周围用餐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刘闯作抱歉状，讪笑了两声。
待其他人收回目光，刘闯才沉声道：“明明就是首长事情做的不地道，要我是梁薇，不仅要离开，还要在离开前给首长一耳巴，这太特么欺负人了！”
“那你觉得蔷薇姐放走梁薇姐是正确的？”
“太对了！”
刘闯笑了起来，笑得很放肆。
可瑞萌萌却是跟着笑不起来，因为她在刘闯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怅然若失的低落感。
瑞萌萌还记得，在超神学院的宿舍，她的储物柜里还有凉冰给的学习资料，满满一堆。
这么多书可值不少钱，现在想来也不用还了，可瑞萌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不管是刘闯，还是她，其实都挺舍不得凉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