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督战队,那些乡勇的士气还是很低。
而李穑亲自提剑守城,守军士气大振。
另外,李穑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在丰厚的奖励下,士兵士气高昂。
李成桂连攻三天,不能克。农夫损伤了三千多人。
农夫们士气低落,许多人趁着夜里直接逃跑。李成桂军抓都来不及。
李成桂发了狠,让李芳果带兵去周围村镇拉壮丁。
这些士兵不但抓壮丁,更是如同土匪般,过处鸡犬不宁,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
李成桂围城半月,依然看不到破城的希望。
不但李成桂开始急躁起来,便是麾下士兵也开始动摇了。
他们出兵讨伐叛军,带的粮草并不多,加上雇佣百姓花了大量的粮食。
现在营地还有两万农夫,这些人都是要吃饭的!
就算吃得不如官兵,但他们人数比官兵还多啊!
李成桂发现自己缺粮了,现在的粮食只够半月了,若是继续攻不下开京,他们就危险了。
实际上,李穑也不好受。
城中钱粮快速消耗,而且大量伤员产生,药品开始不足了。
一些轻伤员甚至带伤战斗。
守军的士气完全靠着高额的赏钱维持,但李穑知道只要这样猛烈的攻城战在维持几天,那么守军将可能会直接崩溃。
更糟糕的是,守城的物资快要用光了。
便在此时,巡逻的士兵将一封书信交给了李成桂。
“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李成桂问道。
士兵道:“属下巡逻的时候,城头上有人射下来的。”
“行了,记你一功。”李成桂挥手让他退下,而后打开了信件。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今晚子时,城内举火为号,内外夹击西城门。
真正让李成桂在意的是印章的角落写着一个‘伍’。
这是沈午的暗号。
李芳果细细查看了信件道:“父亲,听闻李仁任已经被关押了起来,那个明人如何能够自由行动,恐怕是敌人的阴谋。”
李成桂犹豫片刻道:“就算是阴谋,我也要试试看!”
“一旦城中火起,不管真假,城中必定大乱,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不过不能只攻西门。”
“兵分两路,你带人进攻北门,要是西面防守严密,就打北门!”
李芳果兴奋起来,这是父亲对自己委以重任,而其他兄弟却只能负责后勤!
白天,李成桂依然如同往日一般派兵进攻。
攻城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李成桂军留下数百具尸体,再次撤退。
虽然守住了城,但李穑却是忧心忡忡。
“大人,火油已经耗尽了,就连滚石、檑木也不多了。”后勤官禀报道。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大人,沈员外求见!”一个士兵过来说道。
李穑努力挤出笑容:“沈先生怎么来了?”
沈五道:“李大人虽然是文臣,但忠心可感日月,实在令人感动!”
“我愿意捐献两千两犒劳军士,另外,我已经令人拆了我的府邸,用作守城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