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得知刘繇与吴景在曲阿开战后愁眉不展,陶谦却开怀大笑,令他很是不解。
“明公,何故发笑啊?”
“问天不必忧虑,若是只有吴景在曲阿,吾等自该小心谨慎,以防其半渡而击。
但有刘繇在,吾可无忧矣。”
“莫非,明公与刘繇有旧?”
“然也。刘繇乃宗室子,京师名士,与吾多有交流。
且刘繇与袁术有隙,自该引吾等为援。
渡江,当无碍也。”
听了陶谦的解释,向问天终于放心了。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派人拿着陶谦的名刺先渡江去拜访刘繇。
刘繇自从当了扬州刺史,他是没有一天安生过。
得知老友陶谦回乡,刘繇心中十分高兴,立刻派人到渡口迎接。
“恭祖吾兄,多年不见,可还好?”
“正礼贤弟,多谢记挂,愚兄老了,不中用了,只好告老还乡。”
曲阿县衙内,刘繇与陶谦老友重聚,相谈甚欢。
但其实,陶谦大了刘繇两轮,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不过是同为名士,神交已久。
“贤弟,你受委屈了!袁术那竖子,欺人太甚!”
“兄长,唉,说来惭愧。我本是一儒生,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空有朝廷正朔之名,却无能治乱州郡。”
“贤弟,莫要自谦。愚兄既来了,岂能坐视你受辱?”
陶谦对着刘繇一拍胸脯,大包大揽,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说:“问天,你觉得呢?”
向问天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我送你还乡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而已,怎么还给我揽活呢?”
但嘴上必须大义凛然:“长者有难,向往自当义不容辞!”
“好!说得好,好一个义不容辞。贤弟,你看这年轻人如何?”陶谦高兴地抚须大笑。
刘繇见有人愿意帮他分忧,自然也是高兴万分:“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啊!”
向问天只能在心里翻白眼了。
他手里不过区区3千人,虽然经历过上次孙策冲营后也算是见了血,战力有了提升,可是真要上战场还是没底。
“刘使君,不知这吴景是什么来头?”向问天开始装糊涂了。
“吴景,乃是吴郡吴县人,其父吴辉曾是丹杨太守,后与乌程孙坚皆为姻亲。
吴景随孙坚南征北战,归于袁术麾下。
去岁袁术以吴景为丹杨太守,意图逼迫吾离开江东。”
“其战力若何?”向问天又问。
“吴景本人常年征战,还是有几分能耐,又有孙坚从子孙贲为虎作伥,非吾手下兵马能敌。”
刘繇叹了口气,实在太憋屈了。
“当年初到扬州,还是吴景、孙贲接应,吾方能立足曲阿,不想今日竟又成了仇敌。”
“这不就是普通人到外地就任的常见情况嘛,自己有实力还好,如果啥也不是只能任人揉捏。”向问天倒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