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点点头:“她每次上药都背着人,沐浴也不让我们近身伺候,可能就是不想让我们伺候吧!”
“奇怪了!”池木木眉头紧紧皱着,道:“她既然每天晚上侍寝,膝盖上怎么会有淤青?是谁让她跪出来的可能性也太小了,难道是……她得了什么病吗?”
“主子糊涂了!”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花穗忽然插嘴道:“哪里会有病长在膝盖上的?一定是她跪出来的!”
花穗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想……一定是皇上让她跪出来的!”
“皇上让她侍寝,她哪里有时间跪出来?”池木木道:“昨晚让清水去请皇上的时候,不是也听到了……咳,那声音吗?”
“也是,但是我觉得,肯定是跪出来的,只是谁让她跪的……为什么跪,就有些奇怪了!”花穗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她在跪池家已经去世的亡魂啊?”
“这个还有点可能,池家的人都是叛臣,她要是想祭奠的话,确实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
花穗又道:“不太像。”
“不太像?哪里不太像?”池木木奇道。
花穗连忙说道:“主子您想啊,池玉琴这样的人,那么的自私,而且又虚荣,她怎么可能去祭奠池家的亡魂?她不要自己的前程了?而且奴婢以为,她也不像跟池家的人感情那么好的样子!”
池木木点点头,花穗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池玉琴是庶女,她的生母是池冥河当年的一个通房丫鬟,剩下她不久之后就死了。
或许因为她是池家的长女,所以池老太君对她其实格外的照顾一些。
可是,付氏是池冥河的正妻,看到池玉琴这个长女,哪里容得下?
所以,池玉琴表面上再恭谨付氏和池冥河,心里都不可能太喜欢,若是祭奠池老太君还有可能,可是池老太君现在还在边疆安享晚年,根本没死啊!
“花,花穗姐姐,你,你快点跟皇后娘娘认错吧!”
主仆两人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静儿在那里颤声说道。
“嗯?跟主子认错?为什么?”花穗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静儿问道。
静儿整个人害怕的颤抖了一下,却见池木木和花穗全都是一副诧异的表情看着她,半晌才吞吐道:“你……你这么跟皇后娘娘说话,也,也可以吗?”
“呃……”
池木木叹息一声,看来静儿是常年受到池玉琴的荼毒,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人权,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人了。
“静儿,花穗又没有说错话,又没有做错事情,她当然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了?她一没有骂脏话,二没有大不敬,这样说话很客气啊,有什么问题吗?”池木木道:“我知道你被池氏打的太厉害,所以才会那么胆小,但是你记住,有很多事情,不是你退一步,就可以了,你退一步,往往人家就会进一步,所以,该维护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要害怕,你越害怕,别人欺负你就越厉害,你明白吗?”
静儿似懂非懂的看着池木木,半晌才缓缓的点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很深奥,可是……静儿记住了,现在池氏已经被贬为宫女,奴婢不应该怕她了!”
池木木点点头,叫花穗拿了几锭银子递给静儿,道:“你先回去吧,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发现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静儿连忙点点头,道:“是,皇后娘娘放心,反正静儿是烂命一条,无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