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你怎的越来越没规矩了?谁来了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东陵曼脸色冰冷的说道。
话一说完,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清水,诧异道:“你,你是说……”
话才说道一半,清水的身后,跟随进来走进来一个面色狼狈的男子。
只见这男子一身都湿透,一脸疲惫,下巴是因为两天未修而冒出来的清渣,一张冷峻的容颜满是担忧的冲进来。
他一冲进来,眸光就死死的盯着床榻上的池木木,一双黑曜石般的墨瞳却没了往日的光辉,而是无限恐惧,还不待东陵曼和白荷说话,他便猛的奔过来,一下扑在床边,紧紧握住池木木的手,一双眼睛立刻便的血红:“木木,你怎么那么傻!”
白荷和清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东陵曼缓缓站了起来,在一旁冷冷道:“你以为她的伤没那么严重,所以才安心放她跟我出宫,对吗?”
男子的双手颤抖着,似没有听到东陵曼说的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握住池木木的手,却那么紧,似乎身怕一松手,眼前这个娇弱的人影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你这么快赶过来,我倒是颇为意外。”
东陵曼见他没有说话,又道:“你好好跟她说说话,大夫说她心有忧思,心中有病,不愿意醒过来,你若能唤醒她便是最好,若是不能……就当是见她最后一面,送她一程吧!”
东陵曼说罢,看了白荷和清水一眼,道:“我们退下吧!”
“是!”
三人一同退下,东陵曼走的最慢,待走到门口,看着床榻前那个毫无帝王形象的男人,叹息一声,道:“让她解开心结,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房间里一时间变得安静无比,只余池木木轻微的呼吸。
东陵绝这才慢慢站了起来,只是他的腿因为骑马变得酸麻无比,努力了几次,才缓缓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便觉脚一软,他便顺势在床沿旁坐下,两只已经被马绳磨的通红一片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瘦弱苍白的脸颊,哑声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朕,可好?”
池木木眼睛紧闭,没有一个字。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求求你了。”
他改了自称,虽然激动无比,声音却是那般的小心翼翼:“朕知道你恨我,我一收到东陵曼发的信号,便立刻扔下一切事物,马不停蹄的,一路跑坏了八匹千里良驹,夜晚不能赶路,我便冒着危险渡河赶路……我好几次差点死了,可也不敢停留,因为我知道,东陵曼那么急着传了三道信号,一定是你不好了。”
他一双眼瞳,竟留下了倔强的眼泪:“你离开了快一个月,我以为你早就好了,难道……你竟在这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