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京在那田蜘蛛山住了下来,他请自家搭档时刻留意着外界动向,虽然范围被大地图限制了,但总有几只鎹鸦会从大地图范围内路过。
它们一路飞,一路喊,等于是白嫖鬼杀队消息。
不出相柳京所料,那封被绑在霞柱鎹鸦腿上信经由风柱不死川实弥之手,成功地送到了产屋敷耀哉手上。
继国缘一。
这是令产屋敷一族至今记忆犹新人。
他们更改过许多次姓氏,为是躲开鬼舞辻无惨追杀,但他们代代都没有忘记,将最初那个日呼剑士永远铭记在心。
那可是人类近似昙花一现希望啊。
最强大剑士,仅仅只差一点就能将鬼舞辻无惨斩于刀下。
仅仅只是差了一点点……
可他们又不能将继国缘一事告诉鬼杀队众人。
因为继国严胜,那位日呼剑士兄长,也是四百多年前,鬼杀队月柱。
他变成了鬼,那一代鬼杀队当主也因他而死。
而继国缘一……
因为私放恶鬼、让鬼舞辻无惨逃走,以及其兄长化为恶鬼之罪,被鬼杀队……驱逐。
如果当初能有转折,现在是不是会不一样?
后世,再没有出过一个继国缘一,也没有一个剑士能够达到继国缘一高度。
他是当之无愧人类最强,是鬼舞辻无惨畏惧天灾。
时隔近五百年,产屋敷耀哉居然见到了这个名字,手上还拿着继国缘一写给他信。
是,这份信是写给他。
即便他再如何日渐衰弱,他也是鬼杀队这一代当主。
只是……
继国缘一啊。
快五百年了,真会有人类活到现在吗?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时透无一郎跪坐在不死川实弥身边,面无表情地开口:“主公大人,他是鬼。”
产屋敷耀哉朝他看去。
小小只霞柱平静地抛下一道晴天霹雳,将除了已经从口中知道前因后果风柱之外人,都炸了个外焦里嫩:“他能在阳光下行走,日轮刀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且……”
少年心里有一点点不甘心:“他比我强大,很多很多倍。”
在那个鬼手里,他显得那样不堪一击,他挥出每一刀,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接下,而他却接不住对方任何一击,只能不停后退、后退、后退。
还有那种感觉……
时透无一郎掩在宽大衣袖里手握了握拳,那种感觉至今令他神思恍然,他分明记住了那种仿佛无所不能畅快,却怎么也找不准感觉再次进入那样状态。
为什么?
是只有和那个鬼对战才能有那样感觉吗?
以及……为什么,要用那样语气对他说一些……听起来像是长辈对最亲近晚辈才会说话?
坐在这里人仅仅少了一个音柱宇髄天元,闻言,大家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能在阳光下行走鬼?
日轮刀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也做不到!
远在那田蜘蛛山相柳京:请不要把我和那个屑放在一起比较,他不配,谢谢。
产屋敷耀哉呼吸急促了一会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念头来:如果那个能在阳光下行走鬼是继国缘一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
毕竟,那可是呼吸法始祖,日之呼吸持有者啊。
“无一郎。”
说话人是富冈义勇。
时透无一郎朝他看去,用和往日相比,似乎还是一成不变眼神示意:富冈先生,有什么事吗?
富冈义勇像是不在状态般地问道:“你刀呢?”
时透无一郎微微抿了抿嘴唇,道:“……被他拿走了。”
他是在那天中午才醒过来,不死川先生告诉他,他们到时候,就
没有在他身边看到他日轮刀,山里也没有找到。
由此可见,他刀被那个鬼拿走了。
“不仅是无一郎刀被拿走了,还有其他队员刀也是。”不死川实弥双掌按在膝头,一副暴躁老哥即将揍人模样,“我们之后找到日轮刀都是刀身出现裂痕,数量也对不上……该死,他一个鬼,为什么要拿走那么多日轮刀?”
是啊,为什么?一个鬼,还是能够在阳光下行走,不畏惧日轮刀伤害鬼,他为什么要拿走那么多日轮刀?他究竟想做什么?
几个柱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产屋敷耀哉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让他心跳加速可能。
这时,富冈义勇又说话了:“我刀也被人拿走了。”
众人都纷纷看向他腰间身侧。
果然,他刀也没了。
只不过他表情从头到尾都过于淡定,让见了他人都无法想象他会遇到什么意外,更何况……他可是几个柱级中剑术最强,恕他们想象不到会有人能将水柱刀夺走画面。
……现在就有了。
不死川实弥身体前倾,直直地望向他:“你也见到那个鬼了?黑红色长发,左额有火焰纹路,少年模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