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什么玩意！”
“废话什么，快说，再不说我们走了。”
“又是一个搞噱头的直播间，其实什么都没有。”
直播间一些脾气暴躁的观众直接就骂了出来，左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弹幕，但他的脸上神态没有变化。
“我先介绍我自己，我是一位精神病人。
曾经住在杏山精神病院，被医生研究。”他说道。
“之所以会进精神病院，是我把我父亲强了！”
前一句让一些观众感到搞笑，觉得左云是在搞噱头，糊弄人。
然而左云的第二句，让所有的观众一惊的同时，感到了一阵恶寒。
他们想骂左云有病，却发现骂不出来。
因为对方说了，他是一个精神病人。
他们原本不信，对方的第二句话让他们信了。
这种感觉可以用一种方式来形容，就是喝完了奶茶，在奶茶的底部发现了一只苍蝇，苍蝇身上还有着许多的虫卵。
让人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很好笑。
最好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跟你们说啊，我在精神病院，你们猜怎么着。
我还把一个男医生，给强了！”左云笑容逐渐放肆，张扬，扭曲。
他笑得前仰后合，可在直播间屏幕前的观众，还有直播软件总部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们心里只有一句话，这些好笑么？这人是疯子吧？
“你们一定在想，我是疯子吧。
嘿嘿！
是的，我一开始就说了，并且我还有病号服，还有证件。”左云拿出了衣服说道。
他就好像献宝一样，给所有的观众展示手里的东西。
“来，我穿上给你们看看，反正复活倒计时还有很久。
我和你们有的是时间玩。”左云跟着站起来退后，当众脱了衣服，穿上了病号服。
“看，这样像不像？像不像？”
他在屏幕前左摇右摆，就好像跳舞。
让观众，还有直播软件总部的工作人员看傻了。
而由于这个直播间是在首页，又是最显目的位置上。
很多观众点进来，他们没有离开，而是点了关注。
猎奇心理！
一些观众会走，但很多人却留下来了。
他们在看左云的表演，在看左云发疯。
这是一种猎奇心理，让他们停留。
这种感觉就跟看恐怖片，又害怕，又想看一般。
“疯子，你是真神经病吧！”
“这种艺术，我真的难以欣赏！”
“有病，你该去治了！”
“赶紧说一说，你在精神病院的事情！”
“继续跳，继续嗨！”
有不少观众骂了起来，有不少观众也兴奋了起来。
他们看左云，就跟看从几年前一直火到现在的药哥，老八一样。
他们只想看个高兴，一个特别，并无其他的想法。
生活本就很累，而且每天上班，工作，下班的生活过于机械，循环，才让许多人有了这种状态。
“卧槽，这个疯子，或许有火的潜力！”直播软件总部的郑主管看着左云的表演不由说道。
对方做的事情，有点特别了。
在目前的直播界，目前没有几个这么做。
而这种疯子更容易引流，吸引人观看。
因为他，够另类！
就跟鹤立鸡群，容易让人第一眼看到一般。
“主管，我们要不要报警官？”一位超管有点不适的问。
郑主管一拍他肩膀。
“报什么，他只是一个疯子，又没有犯法。
真要是犯法了，他也不会不在精神病院，而是在外面了。
这家伙真实怪异，看，他的直播间观看人数达到五千了。
还有人打赏！
观众比他还要疯！
趁此机会给他大肆宣传一下，给我们直播软件引引流。”
这位郑主管只想着，火一把。
“如果实在控制不住，再下了他就是了，有警官问起来，就说我们才发现他的不对。
而且你别忘了，他的直播间是有人黑进了我们的安全防护改了主程序，无法关闭。
等警官找来，我们也可以解释或者推给程序办公室的人。”
“好的主管，我知道了。”
郑主管拍了拍他肩膀。
“记住，我们除了关注直播间是否违规，还要关注谁能火。
将他推起来，只要推起来，让直播软件的流量变大，我们也有奖金。”
“明白。”
在这位郑主管的帮助下，直播间号码为000000，名字为神，名称为复活倒计时的直播间越来越火。
关注很快破一万，观看总人数达到了两万，人气达到了快一百万的层度，很多观众在直播间发了弹幕。
“什么鬼？这直播间花钱了么？这种直播也能火？”
“看一个疯子跳舞，你们疯了吧？”
“别跳了，快说说复活谁。”
虽然一大半的人在骂，在疑惑这个左云为什么会火起来。
但他的直播间热度不止没掉，反而热度越来越高，关注的人越来越多。
左云跳了快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他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水。
“复活谁？当然是复活那一位我在精神病院强了的医生。
他和我同一性别！”
左云说到这里，神情开始郑重。
“不过后来在我主的洗礼下，他正视了自己的内心。
承认自己是一个女人，并且整容加服药，快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同时她臣服我主，成为了他最忠诚的信徒。”
左云露出了遗憾之色。
“她不该成为女人的，我不喜欢女人。
虽然不喜欢她了，但她死了，我还是很伤心。”
左云目露悲痛之色。
“尤其是她让警官打成了筛子，死的非常惨。
不过没关系，她是我主的忠诚信徒。
她还会复活，她有重生的机会！
明天早晨九点，她的尸体就会运来这里，放在我身后的桌子上。
当复活倒计时结束，我主就会出现这里，进行人前显圣！
在你们面前，亲自复活她！”
“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看。
看了，你们会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左云说到这里，他一拍脑袋。
“抱歉，我想起了一件事，需要去忙了。”
他疯疯癫癫的站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我今天抓来的人还没有玩弄，前一个被我玩死的人，还没埋呢。”
他穿着病号服，离开了摄像头前。
摄像头之外，传来了许多异响。
“这人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怎么感觉有点像真的？”
“他不止是精神病人，还是杀人犯？”
“这种直播间怎么能在首页推荐？我要举报！”
“还不快关闭！”
观众中有不少人感到不对劲了，直播软件总部办公室内的人，也面面相觑。
“主管？”
郑主管沉着脸。
“报警官吧，再接下去，我感觉事态要超过我的掌控了。”
“恩好。”
他们报了警官之后，警官开始了调查。
一大早，杨岩让手机铃声吵醒。
“喂，哪位？”
“是我，赵森。”
赵森？
杨岩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
“回来了，而且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杨岩问道。
“何欣，也就是孟然，可能真要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