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蔡京?童贯?王黼?还是……”
divclass=contentadv萧仲恭嘬了嘬嘴:“啧,李相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李邦彦更不解了,大宋的废人是不少,但是能被金军点名要的,肯定不是一般市井之人,应该是之前位高权重之人,可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人,还有谁?
“被道君皇帝和偪王赵桓囚在明仁宫里的那位,赵福金!”
李邦彦猛地睁大了眼睛,像看傻逼一样看向了萧仲恭。
……
……
雪天,与火锅更配。
明仁宫里,麻辣菌汤鸳鸯锅滚的正开,赵福金夹着一块羊肉放入了道君皇帝的料碗里:“爹爹您瞧,这鸳鸯锅,像不像道家太极?”
道君皇帝正低着头,夹着一块骨头给窝在自己身旁,伸着舌头摇着尾巴的太子塞去。
听女儿如此问,道君皇帝抬头看了两眼:“像!真像!福金的主意?”
道君皇帝扭头看向一旁的春夏,春夏微笑颔首:“回太上皇,这锅的样子,的确是按照官家所画之图打造的。官家说……说太上皇崇道,请太上皇来用膳,自是要用心准备准备。”
道君皇帝满意地抚须点头,余光一扫,看见身旁坐着的偪王正低着头大口地往嘴里塞着肉,满嘴流油:“爹,真香,这料碗是儿臣吃过最好吃的,呵呵。”
道君皇帝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以后多向你妹妹学学。”
“嗯嗯,回府我就让人也打造个一模一样的锅来。”
道君皇帝虽被这傻儿子气的无语,但见如今这天伦之乐倒也释然,突然就悟明白了道家庄子所说的“各行其是”和老子所倡的“无为而治”。
这世间最大的不幸,就是人家朽木躺的好好的,你非得雕人家,人家烂泥趴的好好的,你非得把人家扶上墙。
害人害己,祸国殃民呐!
如今这样,不就挺好,有大才的女儿治国,烂泥朽木般的儿子,躺好趴平也过的幸福。
什么叫大道至理,这便是。
一家人正享天人之乐,突听殿外嘈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能这么对我!”
“少废话!进去!”
“都说你大宋礼仪之邦,无耻!无耻!”
赵福金、道君皇帝和偪王齐齐一愣,看向了殿外。
只见萧仲恭被李邦彦五花大绑,连踢带踹地拉进了明仁宫前殿:“本帅今日就让你瞧瞧,瞧瞧我大宋皇家父慈女孝,兄恭妹敬,瞧瞧我大宋朝堂,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萧仲恭一入殿,看到眼前一幕,终于闭嘴了。
听李邦彦说完刚刚所谈之事,偪王端起料碗就扣在了萧仲恭的脑袋上:“你说谁废物呢?”
道君皇帝宣了一声无量天尊后,朝着萧仲恭的屁股上就是两脚:“出言无状,该杀!”
正在啃骨头的太子也不啃了,冲着萧仲恭就是一阵狂吠,似乎在说:“让你说我妈,让你说我妈!”
萧仲恭人都傻了,只能颤颤巍巍说道:“两国交战……不斩,不斩来使呐。”
赵福金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但你辱我难道就没代价了?李邦彦,把朕的火油鞭拿来!”
明仁宫殿外,风雪怒号,萧仲恭的惨呼,似比呜咽的北风更甚。
李邦彦打的起劲,边打边嘀咕:“嘿,这火油鞭手感不错啊,改天也去找郭司公从皇城司给我也拿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