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冯苏遥被说得惨了,心情不高兴了,委屈地声泪俱下,在泪水中把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哭叫着把冼老夫人给赶了出去,这才更符合冯苏遥的性格。
而冼老夫人呢,得知这个实情之后,那自然是悔恨交加,很是觉得对不住这个孙女,各种道歉,各种没用,毕竟人一生气,可不是你立马哄,立马就好起来了,总得有个时间段。结果就是,搞不好这位冼老夫人还会因些大病一场。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可就不美了,冼老夫人这么大的在年纪,情绪可来不得那么大的刺激,那可真有可能死人的,而冯苏遥也是,虽然身体恢复了,可是心灵的创伤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恢复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柳逸呢,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柳逸打算转移个话题,可不能再在这个事情上扯,至于冯苏遥情绪的问题,等自己有时间了,再进行处理也是可以的。
但想要把冼老夫人的话题给转移了,是有一点儿难度的,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传后的问题,不可不重视呀,更何况,女人嘛,总是喜欢关心这种话题的。
若是换个时间,柳逸或许还真是没有办法,然而此时此刻,柳逸却有办法的,只见得柳逸像是灵光一现式的,立刻向冼老夫人道,“奶奶,对于那奏折的传递,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就是直接让驿站的人帮我们送。”
这个方法可能性高吗?或者说真的按照柳逸的想法,这驿站的人给你送出去,能成功吗?赵大总管连你派出去的侍卫都敢杀,小小的一个驿站人员,他就不敢动了?简直太小看了吧?
然而就是这些个问题,却成功的把冼老夫人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因为冼老夫人是这么说,“逸儿,奶奶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想的是这么一个办法,奶奶不是已经说了吗?驿站的人是赵总管的人,他们怎么会给我们送弹劾他主子的奏章呢?不可能的!”
柳逸却很有自信的笑了笑道:“方法管不管用,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奶奶莫非是不信我?”
“这倒不是信不信你的问题,而是此事太过重要,若是让赵总管知道奏折里面讲的证人证物,证物倒还好处理,很多我已经在府中存着,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是这证人嘛,我们如何保护?总不能把这些人全都叫到府上吧?
奶奶并不是说他们的命不重要,而是每一个人都有家人和亲人,而这些人还有往外延伸,总不能把这些人全都接到府上来吧?我这府上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赵总管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否则后果是真的很严重,都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而丧命,奶奶不能不为他们考虑呀。”
冼老夫人说了这么一长串,其实就是想表明,你的方法或许好,但却有一点儿危险性,冼老夫人不能冒险,因为这样实在太危险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还真别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你总不至于把这所有人都安排的妥当,每一个都有家人和亲人,你安排了甲的所有家人和亲人,可是甲的亲人和家人,也还是有亲人和家人。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甲的夫人,算是甲最重要的亲人了,甲作为人证,肯定要保护起来了,那么甲的夫人肯定也在被保护的行列,那么甲夫人的父母亲,要不要保护呢?如果要,那么甲夫人父母亲的儿子、女儿以及孙辈们要不也保护起来呢?
好,都要保护起来,那这些被保护起来的人,他们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公公婆婆、爷爷奶奶……等一众亲人呢?一个甲就可以牵扯进数的家人,那这么多证人,又得牵扯出多少人家?多少家庭?只怕到时候就是整个广州城都得搬进来,这宋郡夫人府,就是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人呀?
最最重要的是,即便你容得下这么多人,你如何保证这里面的人,都是安全的,没有一个人是杀手?或者说,这里就没有向着赵大总管的人物呢?这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别到时候,倒是方便了赵大总管进行全灭的方便性,那就太不值当了。
然而这么大一个问题,在柳逸这里那就不是问题了,因为柳逸稍稍一想,便想到了一个好方法,便道:“奶奶,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这监近年关,再加上我和遥儿来了,还带着两百多号人人来的,这么多人要吃饭,要安排,这府上的人手自然不够,我们就以这个名义把人给招进府上,这赵大总管能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