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其他生还者了。”搜救人员拿着仪器探测了一圈之后，得出了结论。为首的男人转向陈薇问道，“你们什么打算，需要现在回营地休息吗？”
陈薇马上就听懂了他真正的意思，“没关系，跟你们一起行动吧。有吃的吗？”
“有。”一个女人回答道。她打开身后的背包，拿出来两份面包和水，分别递给了陈薇和余之玫。
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陈薇在意识里下了一个“消失吧，电动车！”的命令，然后又跟系统确认了一下。
而余之玫已经开始跟救援队的人打听了起来：“现在什么情况？”
“情况很糟。”为首的周队长说道，“太突然了，救援力量又很有限。伤亡人数……非常可怕。”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余之玫又问道，“这看起来也不像地震。”
“不清楚。”周队长摇了摇头。
四处渐渐升起了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腥臭里带着油香，莫名地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陈薇指着一处黑烟问道。
递面包给她的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你以后会知道的。”
跟着救援队行动了一整天，也只救出了五个人。
太阳落下之前，他们回到了营地。从脚底下的跑道来看，这地方从前可能是个学校的操场。
简单登记过情况之后，营地的人把她们安排在了一个空着的帐篷里。里面条件十分简陋，只在防水布上放了一些大概是体育训练用的垫子。
“这地方……还不如车里面。”余之玫小声说道。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一队女人带着灯走了进来。她们全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都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赶紧坐下，开始拆起手里的食物包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一个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快了，今天就没挖出几个活人。这都第六天了，再救不出来就真够呛了。”另外一个人回答。
“房子全塌了，这下华都人和外地人倒是平等了。”这又是另外一个人。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声音嘶哑那个人一下就站了起来，身边的人连忙去拦她，“她不是那个意思，你消消气。”
说“平等”的那人只是嗤笑了一声，没有道歉。
站起来那人到底是被人按了下去，但她的嘴也没消停，“华都人招你惹你了？你从前挣着我们的钱，现在撸人首饰还要幸灾乐祸我们房子塌了，你也不怕遭天谴！”
“你别跟我逼逼，你也是什么都没有了，以后各凭本事。”那人回怼道。
“都给我少说两句！”另外一个女人大吼了起来，“非逼我去找管理是吗？”
帐篷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吃东西喝水的声音。
“去厕所吗？”陈薇看向余之玫。
余之玫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