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摸着顾天流的头,眼神里都是慈爱:“因为你要有足够的能力,才能为我洗清冤情?”
顾天流抬头问道:“你有什么冤情?”
那人道:“将来的你告诉我,我会含冤而死。”
“那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就不是冤情了。”那人摇头说道。
……
那人把刘起元给他的包裹拿了起来,一封信?他把信放在地下,一个生锈了的铁环?他把铁环拿在手中。
说也奇怪,那铁环到了他手中,瞬间就变了金色,成了一个金环,不仅变成金环,上面还多出了几个铃铛。
“这东西有什么用?”
顾天流拿过金环来,仍是金色,他好奇的数着上面的铃铛,那铃铛共有七个,每个上面都有一条龙,颜色各不相同。
红、橙、黄、绿、青、蓝、紫。
七条颜色的龙,栩栩如生的龙!
那人看着铃铛,对着顾天流说道:“这东西叫破诸(zh),是件惊天泣地的法宝。”
“法宝是什么东西?我现在能用吗?”顾天流不解,淡淡的问道。
那人摇头:“不能,你现在还没那能力。”
“那我要它干嘛!”
那人有些哭笑不得,抚着他:“别小看它,待你能力大了,它可就有大用处了。”
刘起元这时,踱着步,慢慢蹭了过来,指着那乾坤袋说道:“可是他连字都不认识,怎么学里面的秘籍?”
“不认识字?我倒忘记了,他这年纪也到了学习的时候,你带他去白虎学院吧。”
“顾家的白虎学院!”刘起元惊呼。
“怎么?”
“去不了,去不了。”刘起元摇着头:“一来,入那白虎学院可要看天赋,这小和尚不见得有希望,二来,这五大学院向来学费昂贵,即使选上了,咱也上不起。”
“天赋?他是我的孩子,天赋怎么会差?至于钱,我更是有很多。”
“哦?你这么有信心?”
“男人对自己没信心,还配做男人?”那人冷笑道。
刘起元忙点头道:“对对,您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男人。”
时间继续在走。
那人沉思片刻,然后看向地下的信,他拿起信,翻到了正面,就看见了几个字:顾天流亲交徐竹茹收!勿看。
他面露惊色,那上面的字,是自己的笔迹,何时写的,里面又写的什么?
他没有印象,当然什么也不知道。
他拿着信,犹豫,看还是不看?
想了好久,他最后还是把信用丝布包裹起来,放到了乾坤袋里,对着顾天流说道:“你把这封信保管好,将来交给一个叫徐竹茹的女人。”
“啊?要什么时候给她?”
“你遇见她的时候,就给她,什么时候遇见,就什么时候给她!”
顾天流满脸的疑惑:“徐竹茹?她好找到吗?”
“她…没人不知道。”那人像是想起往事,有些哀伤。
“她很厉害吧?”
那人点了点头,道:“何止厉害,简直是蛇蝎美人。”
“你为什么不去找?”顾天流瞧着他。
“我是让她成为蛇蝎美人的人…”那人惆怅地叹了口气。
刘起元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记得六年前,你告诉我说,对任何人不能透露小和尚的身份,为什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但绝对有不说的理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父亲,你带我走吧!”顾天流依偎在那人的胸膛,乞求着说道。
那人对天轻叹:“我也想,但不能。”
“为什么不能呀?”顾天流眼泪汪汪,乞求着。
“孩子,你将来会明白的。”
那人仰望天空,把顾天流搂在怀里,心中想道:这个时空的我,已经死了吧。以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要不然我这孩儿,也不能变成这脏兮兮的模样。
………
时间像一道解不开的迷题,你越是想着珍惜,它反而就跑得越快。
不知何时,逆天珠已变得黯淡光。
刘起元走过来,点头哈腰:“仙人,你现在就给我们一些银两吧,待会怕是会忘记了。”
那人一怔,笑了笑,然后在怀里拿出一个乾坤袋,道:“这袋里有数不清的金叶,足够你们的花费。”
“数不清的金叶,那得是多少…”刘起元笑开了花,而且这一笑就停不下来,就连牙都忘记了放回去。
逆天珠剩下最后一点亮色。
“记住我叫顾广毅,你叫顾天流。将来有一天,你会拿着逆天珠来找我。”顾广毅依依不舍地说道。
“你能不走吗?”顾天流擦着眼中的泪水。
“不能……”没等顾广毅说完,那逆天珠已悄声息,没了最后一抹亮光。
随之,那穿着黄金甲的伟岸男人,也像神话般消失不见。
“父亲,父亲!”顾天流喊着,一遍又一遍。声音逐渐沙哑。
…………
刘起元拍了拍顾天流的衣肩:“徒弟,睡觉吧,明天我们就去白虎学院,等你将来习得好武艺,一定还能再见你父亲。”
顾天流呆呆地站在那里,嘴里还是不住地喊着,只是嗓音沙哑,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哽咽。
刘起元背过身,嘴上露出一丝微笑,那微笑不易察觉,却充满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