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全淑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睛的是她未曾见过的景色。
明亮的天花板在阳光的映射下格外明亮,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全淑花摸了摸自己躺着的地方,又软又厚实的床垫,还有身上盖着的虽然厚,但是却不重的棉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安心的药水和米饭的味道,全淑花想努力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上扎着针,而这个针还连着软管,一直接到自己头上挂着的瓶子里。
“小姑娘,你醒了啊。”
一个医生打扮的阿姨走了过来,用生硬的朝鲜话温柔的对她说。
“阿姨,您好,我是在哪里?”
上过初中的全淑花很懂得礼貌。
“你现在是在丹东。”
这个医生阿姨微笑着对她说。“这里是中国,三天前,我们的志愿军同志在平壤城外发现了昏迷的你,然后就连夜用军车把你送到了丹东这边――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检查过了,你只是因为长期的饥饿和神经高度紧张,以及疲劳导致的晕厥,不是大问题,等一下吊针打好了,就可以吃点流食了。”
“阿姨,我的妹妹..
…”全敏花紧张的问。
“哦,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吧?”
医生爱怜的摸了摸全淑花的头。“真是个好孩子啊,刚醒来就想起自己的妹妹了――她昨天醒过来一段,后来又睡着了;不过她的烧已经退了,和你一样,她也是因为饥饿和疲劳正在慢慢调养,。”
知道自己妹妹没有事情后,全淑花才舒了一口气,环顾四周,这窗明几净的医院,还有这些她没见过的医疗设备,她相信自己,已经到了中国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医生问。
“阿姨,我叫全淑花,我的妹妹叫全敏花。”
“你的名字真好听。”
医生一边调整着吊针,一边夸奖道:“好啦,我们的全淑花小姑娘,你的药水吊完了,我要帮你把针头拔出来了,这会有点痛,你可不要哭哦。”
接着,伴随着手上轻微的疼痛,全淑花看到医生很熟练的把拔出来的针头插回吊瓶里。然后小心的帮着全淑花坐了起来。
“阿姨,阿姨,谢谢您治好了我和妹妹,但是医药费要多少钱?我可以回到朝鲜后再给您吗?”
全淑花小声的说。
“傻孩子,我们都是共产主义大家庭的成员,这个钱不需要你们姐妹出的。”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帮全淑花披上衣服。“走吧,阿姨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要钱?全淑花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温暖的手就拉住了自己的手,这种感觉,她好久没有过了。
“今天中午我们吃的是酸菜汤和土豆炒白菜,还有土豆炖牛肉,不过你身子还很虚,先吃点清淡的吧。”
医生没有在意全淑花的表情,只是带着她慢慢的离开了病房。
与此同时,美国,华盛顿。
杜鲁门看着面前的李奇微,心平气和的说。
“这就是我们目前的打算,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