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我说啊。”
李仁勇说。“他被抓到战俘营后,见待遇啥的都挺好,而且中国人对咱们朝鲜人都客客气气的,毕竟也没啥深仇大恨,人家中国人是冲着美国人去的;加上人家中国人的装备武器还有吃穿用都比美国人抢夺了,所以我那个堂哥判断美国人根本打不过中国人,于是很快就找到中国人,说他可以提供他知道的一些美国人军队的情报,而且还可以带路…
…”
“难道你哥哥…
…”这个瘦高个有点不敢相信。
“嗯,我这不是在全州驻守吗?一个礼拜前我堂哥带着几个中国人找到了我,主要是打探一下全州的情况,尤其是关于冈村宁次;当然,如果是之前,我也是不敢答应的,但是当时咱们连不是和那帮日本人因为喝酒打了一架吗?所以当时我脑袋一热也就答应了我的堂哥,后来酒醒了我也吓得够呛,但是我堂哥给我打了包票,他说中国的武器装备比美国好多了,而且军队素养也高,经过的村庄镇子从来不打扰咱们的百姓,跟着中国人干肯定没,所以我才打算把冈村宁次当成一份大礼送上去。”
说着,李仁勇得意洋洋的看着瘦高个,说:“怎么样,你哥哥我有这么好的事情还拉着你,够意思吧!”
瘦高个想了想,点了点头:“上尉,我现在就去日本人的指挥部等着,你可得快点回来啊。”
“放心!”
李仁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遁入了黑暗中。
“八嘎!快一点!快一点!”
一个日本的少佐正命令着手下的士兵往卡车上放置资料,他接到的命令是一个小时候,将跟随冈村宁次一起后撤至光州――对于他来说,这真是军人的耻辱,堂堂大日本帝国的皇军居然被支那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目前为止损失超过了一百万的日军士兵,但是却依然法夺下被支那人“占领”的一寸土地,而且居然还连连败退,这个少佐不愿意承认支那人有那么强,他甚至更愿意相信的是,手下这些参加过二战的士兵都是废物,是的,一定是他们回国后安于享乐,忘记了怎么拿枪了,所以才败退得如此之快!
“将军到!”
这些日军士兵纷纷停下了手上的活,站直敬礼,只看到冈村宁次急匆匆的从楼体上快步走了下来,身边还跟着几个日军的大佐。而冈村宁次根本没有在乎这些士兵,皱着眉匆匆的从这些忙碌的士兵身边走过,几步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出发。”
冈村宁次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把帽檐压低,不知道是为了养神还是什么原因闭上了眼睛。
“混蛋!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装车!”
这个少佐目送岗村宁次坐上自己的座驾离开后,回头开始训斥那些发呆的日本兵。
“少佐,我们不一起撤退吗?”
一个明显是没当过多久兵的日本人声音也有些颤抖。
“混蛋!你在说什么!”
这个少佐飞起一脚踢在了这个士兵腹部。“你这个懦夫,不配自称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混蛋!”
这个少佐疯了一般的不顾一切的踢踹着这个已经倒在地上的日本士兵,而身边的其他日本人也只是麻木的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上来劝阻。
其实也不能怪这个少佐,这一个月来他实在是太压抑了,一路从汉城到大田,又到全州,都是在逃跑,他心中的示威珍宝的所谓军人荣誉早已经被打磨得暗淡如凡石,他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冲到志愿军营地里和支那人同归于尽,但是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长久的压抑让他心里越来越扭曲,找到一个发泄的途径,就会疯狂的将怒气和不满发泄出来。
这个倒霉的日本兵直到被打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后,少佐才停下手,他骂骂咧咧的转身晃晃悠悠的走开了,而剩下的几个日本兵此时才敢围上来把这个倒霉蛋扶起来。
与此同时,冈村宁次的车正飞快的行驶在全州的出城路上,司机一边努力辨识着昏暗的路面,一边尽量将车开得安稳,很快,全州的出城口就在眼前了,这个司机小声的说。“将军,我们要出城了。”
“嗯。”
冈村宁次疲惫的回答。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白天后撤呢?”
坐在副驾驶的一个参谋模样的大佐说:“这朝鲜的土路修得太差了,如果白天的话还好些,晚上根本看不清哪里有坑洼,尤其是出城之后,真的很危险,而且既然那帮支那人已经将全州包围了,就一定会猜到我们趁夜色出城的,这样会落入他们的陷阱里的。”
冈村宁次惨笑了一下,喃喃的说:“那些那些支那人巴不得我白天出城,正好能方便活捉我…
…哼哼,我猜他们一定认为,我没有猜透他们的算计…
…那帮狡诈的支那人一定认为我的想法是和你一样,但是我就是要让那帮支那人落入自己的逻辑陷阱里,我就是要趁夜色走,让他们的算计落空…
…”正说着,突然汽车猛地摇晃了一下,接着冈村宁次感觉自己的脑袋撞到了汽车的棚顶,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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