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坐回副驾驶,接过枸杞水猛灌了一大口:“魏国,这是什么水啊,咋一股子怪味呢?”
魏国呵呵笑着钻进了猛士车的驾驶室,对小强说:“这是咱们保健部门给你特意煮的水,好像放了特别多补气补血的中草药,味道嘛肯定有点怪,不过是好东西。”
小强满脸黑线的又喝了一口,咂了砸,觉得虽然有一股怪味,但是比起印象中的中药汤可是好喝多了,颇有点后世那种运动饮料的感觉。
“魏国,咱们直接去中南海。”
小强几口喝干了保温杯里的水,拧紧了瓶口,想了想,扭过身从后座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乐扣盒。“魏国,这是给你带的烟。”
“嘿嘿,曹秘书,您别老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魏国的紫棠脸涨成了红色:“我可是知道,这个烟可精贵了,咱们国家生产的‘黄河’就挺贵,但是口感还是不如你带回来的烟。”
“没事,拿着抽吧。”
小强想了想,说:“这个烟啊,主要还是烟叶的品质,咱们国内生产的烟叶质量和数量都比不上津巴布韦这些地方,不过以后等国际贸易拓展开了,这烟草价格就下来了。”
“曹秘书啊,你看我年级大,但是这懂的可真没你多。”
魏国诚恳的说:“你说的那些国家名字我都没听过,你却连那些国家生产啥都知道,哎,要不然老话怎么说有志不在年高啊,曹秘书,你真厉害。”
“哈哈,魏国,你太谦虚了。”
小强摆了摆手:“我就是纸上谈兵罢了,你看,咱们国家要发展,要生产出产品卖到全世界,赚全世界的钱,但是这原材料总不能可着自己家的资源来挖对吧,所以这全世界哪里生产什么,都要门儿清才行。”
说着,小强顿了顿,继续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首诗说的非常对,魏国,你看咱们军队现在配发的巧克力好吃吧?一条巧克力要五角钱左右,但是巧克力的主要成分可可豆,在非洲那些可可豆原产地国家却可以以非常廉价的价格买到,而制造成巧克力,同等重量的价格却翻了百倍;巧克力只是最简单的东西,其他的比如一些电子产品,原材料的价格便宜极了,但是材料产地的国家没有技术,法生产,有技术的国家生产出来,再卖回到材料原产地国家,数百倍的利润就会让这些拥有技术的国家赚的钵满盆满――这就是新的掠夺财富的方式,真正杀人不见血的掠夺财富方式。”
魏国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一样看着小强:“真的?这啥电子产品能创造数百倍的利润?”
“当然。”
小强点了点头:“这都是有根据的,当一样东西只有某个国家能生产,而且这个东西还是日常生活所需要的,那么这个国家就掌握了绝对的定价权和规则制定的权利,卖什么价格就是他说的算的了,可能成本只有几十块钱,但是他可以卖到几万块,几十万块;而且还可以大言不惭的定下许多规则,一旦买方违反了这些苛刻的条款,那么卖方就可以以此拒绝为买方进行售后维护或者索要高额赔偿,而买方只能闭上嘴吃哑巴亏。”
说到这里,小强叹了口气,想到了以前一个做通讯的同学跟他提到过的一个事情,几十年前,中国通讯行业刚刚蹒跚起步的时候,通讯费用非常昂贵,那个时候办理个座机都要交数百上千元的安装费用(这可是90年代,每个人的工资也就几百元的90年代)。至于什么宽带,那是只有国企才敢“享用”的,为什么那么昂贵?除了技术人员缺乏等等原因外,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当时的所有通讯设备几乎都是来自美国思科的,作为“技术垄断”的思科可谓漫天要价,一台设备动不动就开价几万十几万,甚至连设备机房用的铁皮机柜也要“购买思科原厂生产的专用型号(其实还是铁皮)”,否则一旦设备出现故障,思科不予维修;好吧,当时中国的确没有摸清楚这门技术,咬着牙点头答应了下来,结果设备出了问题,思科那边表示,你们的工程师不许擅自打开设备维修,一旦打开设备,思科不予维修,并且会考虑以后和中国合作的问题。这句话扔出来,中国的工程师自然不敢擅自打开设备――那么好吧,思科,你们派人来维修吧。然后思科的工程师(可能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坐着头等舱(中国人买单)的飞机晃晃悠悠飞到了中国,住在五星级酒店(中国人买单),拖拖拉拉的修理完(期间中国人负责三倍薪水)。搞定后再坐着头等舱飞机(依旧是中国人买单)飞回去,等着下次出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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