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个妇女也算是舒了一口气:“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没事的。”
于凤大夫一边低头写着病例,一边随口问道:“孩子有没有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
“有的,一个姐姐,9岁了,还有一个哥哥,7岁。”
“那两个孩子有没有症状?”
“没有,那两个孩子皮得很呢,谁知道这个老小儿身体这么差。”
那个妇女有点略带埋怨的说。“这孩子吃的喝的比哥哥姐姐都好,结果病还多,哎。”
“那托儿所里其他小朋友有得病的吗?”
于凤想了想,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啊……”这个妇女摇了摇头:“我们都是模具厂的工人,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孩子都是交给爷爷奶奶接送的――都是厂办的托儿所嘛。”
“模具厂?是武汉市模具厂吗?”
“对,对,就是那个!”
于凤皱了皱眉,这已经是她接到的第五个来自模具厂托儿所的患儿了,她在送走这对母子后,立即起身来到了院长室,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院长。
“手足口病是是一种由肠道病毒引起的、好发于小儿的传染病,虽然普通病例并不致命,但是一旦任由其发展,或是转化为重症病例,就很容易引发脑膜炎、脑炎、脑脊髓炎、肺水肿、循环障碍等,极少数病例病情危重,可致死亡,存活病例可留有后遗症。”
于凤说道:“现在模具厂托儿所已经有五列患儿了,我认为手足口病这种针对幼儿的高传染性疾病一定是在托儿所大面积感染了,可能因为家长的疏忽或是忙于工作,所以才没有送到医院。”
武汉人民医院的叶院长显然也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手足口病啊……这个病在中央刚发下来的传染病理学里面有提到过啊……这个病还是很严重的,我看啊,的确需要上报!这个小孩子抵抗力差,这个事儿啊,不能耽误!”
说着,叶院长就拿起了电话,将这个情况上报给了武汉市防疫部门,几分钟后,叶院长放下了电话,笑呵呵的对于凤说:“于大夫啊,咱们还是晚了一步啊!今天上午,武汉市中医院的大夫就把这个情况上报了!现在模具厂托儿所已经暂停托儿,马上就要进行洗消作业,并且联系那些孩子的家长,对那些幼儿进行治疗了。”
“那就好呀。”
于凤也算是舒了一口气。“现在入冬了,疫情也控制住了,但是孩子抵抗力差,有些传染病,成年人不会被感染,但是对于幼儿,实在是太危险了。”
叶院长点了点头:“是啊,就像上个月,咱们在黄冈那边处理的那起霍乱,成年人按照传染病理学的方式治疗,都很快恢复了健康,而孩子呢,很多都因为咱们防疫部门半年前的统一要求,在幼儿园和学校服用了霍乱疫苗,所以几乎没有一例感染的,你看,要不是这疫苗啊,那次霍乱不知道要夺走多少孩子的生命啊!”
说着,叶院长忍不住又感叹道:“哎,咱们国家的医学研究部门真是厉害啊,就说这霍乱疫苗,之前全世界都没有的!是咱们中国的科研部门率先研制出来并且能够临床应用!哎呀,这能救多少人啊,上次我去北京参加传染病学研讨会,参会的人除了咱们中国人,还有苏联、德国的专家!连他们都叹服这霍乱疫苗的神奇,于大夫,你看,有这些好药,咱们这些当大夫的啊,工作就轻松了好多啊。”
于凤点了点头,自从离开北京后,这些年来,她一直奔走在全国各地,真切的感受到了国家对消灭传染病的决心很大,几乎是不计成本的在研制疫苗和药品,对于一些传染病高发的地区,国家更是免费发放药物,免费修建公共厕所和消杀设备,如果没有这些药物,谁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生命会如同草芥一样消失在疫区里。
从院长室离开后,于凤一边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一边计划着晚上要再去图书馆把昨天那本刚看完的《传染病学还回去,突然,一个曾经让她比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于?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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