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呢。”
蒋纬国继续说:“我听说,中央还提议,以贷款的形式为缅甸修建电厂、矿场、工厂、自来水厂,和公路铁路一样,这些设施修建好后,如果缅甸法偿还贷款,那么就需要将这些设施以股份的形式折算出价格来抵债,换句话说,在未来如果真的和缅甸爆发了战争,那么缅甸的电力,水利,以及工厂将可能随时‘停摆’,即使不开战,也会让缅甸瘫痪掉,不战而屈人之兵,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蒋介石笑了一下:“这种办法很好,如果缅甸敢赖账,真爆发了武力冲突,他们也是理亏的……果然啊,这天下的贤良,都尽数入共产党的彀中了,能想出这个法子人,一定是个极有远见的战略家啊。”
“是啊。”
蒋纬国说:“现在越南,朝鲜,缅甸,以及不丹,锡金等国,都接受了中国的贷款,像是锡金,已经全面倒向了中国,中国人可以随意出入锡金,锡金的国王和王妃甚至还会定期到北京来参观游玩,我们军队里有些同志还开玩笑,说干脆让锡金并进来,改成锡金省算了,就为了这,他还被政委批评了……”
听到这些,蒋介石站住了脚,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阳光下,刚刚在漆黑放映厅里看不清的全地形迷彩显得又漂亮,又高级,看起来,穿上这身军装的蒋纬国简直比美国的麦克阿瑟将军还要威武,尤其是那小色斑的渐变迷彩,着实吸引了蒋介石的注意,他拄着拐走近了自己的儿子,伸出手仔细的抚摸着这身漂亮的军装,又把脸贴的更近一些,来好好观察这种他从来没见过的迷彩。
“共产党就是不一样啊,这本事是大得很啊。”
蒋介石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称赞共产党的手段,还是在称赞蒋纬国身上的衣服质量,许久,蒋介石才松开了摩挲着军装的手,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尴尬一般的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印染技术……一件衣服的颜色,是怎么做到界限分明,却又仿佛融合在一起的?不要说机器印染了,就算是手工去做,也绝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刚才说,我们国家要给缅甸搞电厂和水厂,我心里多少还是存疑的,但是看到你身上的军装……几年前,你穿的那种方格迷彩,我就认为已经是印染技术的极限了,没想到,这次你换上的新军装,更是让我惊讶,我在这里九年了,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大了啊。”
蒋纬国是知道自己父亲的,他明白,自己的父亲现在就算没有心服口服,但是也是对共产党的治理下的新中国发展表示认可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对外人说出那几句话而已。
“走吧,我们上楼吃饭,一起过个节。”
蒋介石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说:“我的房间有电视机,我听说今天有文艺演出,我们等下一起看电视!”
另一边,几天后的深夜,国安部反间谍情报局里,刚成立的925专案小组灯火通明,十几名国安工作人员正围在宽大的书桌前,对照着证据分析整理着925专案的细节。
“根据返乡探亲的37军416团3营营长钟铁平举报的线索,以及我们侦查员在走访调查中获得的情报来看,钟铁平妻子的弟弟,也就是现在北京标准件二厂工作的工人陈炳东确实有出卖国家机密的重大嫌疑。”
专案小组的副组长刘健行拿起了陈炳东的照片,对其他组员说。
“根据我们侦查员的走访调查,陈炳东在今年9月25日前后,曾经到他姐姐陈炳芮家中,以给孩子借辅导书的名义,带走了《世界战舰等书刊,一周后,他又将这些书还给了他的姐姐,而当时钟铁平同志也刚好在家,在吃饭的时候,陈炳东还提出想向钟铁平借‘内刊’的要求,但是被警觉性很高的钟铁平当即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