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安德烈元帅看着电报里的内容，双眼就像是要把电报点燃一样。
“难怪中国人要把他们的t54（59式）坦克以低廉的价格出售给朝鲜，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开始研究更先进的坦克技术了……我很早之前就主张过，不要向中国人提供工业设施和技术，也不要接受中国的留学生和技术工人来学习我们的工业――当一个孩子手里有了枪，他就不会甘心听从长辈的话了。”
安德烈把电报放在桌子上，然后引燃了一根烟，然后目光停留在自己挂在衣架上的那件元帅服上。
“技术的研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这种复合装甲和反应装甲的技术，即使是苏联方面也没有完全掌握，但是中国人居然已经将这项技术进行应用了……而且还是背着我们，这是对我们严重的背叛！苏联人经常说的一个谚语是，信任归信任，核查归核查，我们就是太信任这些中国人了，如果他们在陆军的坦克上可以向我们隐瞒，那么空军和海军自然也可以隐瞒了，但是他们隐瞒的意义何在？难道苏联对他们的诚意还不够吗？还是说他们一直都只是冒牌的供产主义国家……是了，他们不肯加入华约，并且还搞出来了个什么一旦苏联不存在，那么中国将视作苏联放弃了‘外东北’，届时他们将会条件将这些土地收回……是了，是了！没，他们一定是这样想的，包括毛和周也一样，他们根本上是一群民族主义者，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敌视着其他国家，哪怕是对于苏联也是如此……”
曾经两次被授予“苏联英雄”的安德烈?安东诺维奇?格列奇科元帅是个典型的鹰派，历史上在中苏剑拔弩张的六十年代末，苏联阿穆尔河边防支队被中国人伏击，死伤数十人的消息被传到莫斯科时，得知消息的安德烈就一度破口大骂，极力主张对中国进行所谓的“外科手术式核打击”，并且一直在勃列日涅夫耳边游说，声称必须摧毁中国在罗布泊的核基地；如果不是苏斯洛夫和柯西金为首的主和派一直反对，并且为了和平亲嘴到北京去会见中国领导人的话，也许勃列日涅夫早就被安德烈元帅说服，按下了核弹发射按钮了。
所以在他看来，中国的这种行为就是赤裸裸的背叛，于是他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拿起了电话，命令接线员马上接通克里姆林宫……
很快，617厂的苏联专家们就得到了新的命令：他们要在不惊动中国的前提下，获得关于中国产复合装甲和反应装甲尽可能多的资料或是样品――当然，如果有其他相应的技术也一定要拿到；命令中还提到，只要他们获得了样品，就必须立即上报，随后苏联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就会将样品带回苏联，当然，苏联军事情报局也会全程从各个方面来支持这这几个专家。
于是几天后，彼得洛维奇以“进行坦克设计相关技术培训”的名义，再次将成强等人召集到了617厂的礼堂，而和上次的会议一样，在会后的晚餐时，彼得洛维奇坐到了成强的身边，两个人在痛饮了几杯后，彼得洛维奇开口说。
“成同志，你猜，前几天我看到谁了？”
“谁啊？”
成强酒量不够高，几杯酒下肚眼睛已经有点直了。
“我看到了萨维丽耶娃，对，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大学里那个漂亮的姑娘。”
彼得洛维奇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张黑白照片：“看，就是她。”
“哦……萨维丽耶娃，我记得，我记得。”
成强接过来这张照片，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个时候，整个校园的人目光都在她身上……怎么，她现在也来中国了？”
“当然，当然……”彼得洛维奇说：“她这次好像是作为翻译来中国的……哦，她还带着她的小女儿，才24岁，长得就和她年轻时一样漂亮。”
“哦？”
成强嘿嘿笑道：“彼得洛维奇同志，我猜你一定是……至少曾经一定是很喜欢萨维丽耶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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