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这个音乐,小强便停下了和白玛的交谈,抬起头看了一下舞台。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河西山冈万丈高。河东河北高粱熟了……”
作为一首抗战歌曲,《保卫黄河本是黄河大合唱其中的一部分,但是因为其旋律优美,歌词振奋,后世人反倒是只知道《保卫黄河而很多都不知道黄河大合唱;而这一次军歌联唱的第一首歌曲,就是由抗战老兵合唱队带来的《保卫黄河。
小强注意到,抗战老兵们穿着的都是抗日战争时期的灰色军装,比起后世那种制作精美的演出服,这些真正参加过战争的老兵身着的军装,似乎还带着硝烟的气味,一些老兵一边唱着,一边还不住的擦着眼泪,显然,他们随着歌声,也回忆起了曾经参加过的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其实这些老兵里面,有不少同志现在依然在军队服役,比起那些已经退伍的同志,他们对新中国军队发展和变化更是有着切身的体会――此时在台上的邵渭南,虽然是44年才当的兵,比起一些老资历的战友来说差得多,但是到底还是参加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后来又在三八线上浪过一回,回国后担任了某营的营长,后来又做到了团长,可以说,他是亲眼见证了15年以来人民解放军的变化:从抗日战争时吃不饱穿不暖,拿着从鬼子手里缴获的步枪,到解放战争时能吃饱饭,还缴获了一把美国佬的冲锋枪,再到朝鲜战争时期的迷彩棉大衣,皮靴皮手套,肉罐头压缩干粮81杠,以及今天每个陆军战士每日伙食费1元(约合后世15~30元人民币)所保证的顿顿有蛋有肉,只要当兵,从内衣内裤袜子,到秋衣秋裤,就连体能服,以及常服训练服,都能保证充足的供应,很多偏远地区来当兵的孩子,第一次看到军队里发的雪白铺盖,都舍不得盖,要不是班长下了命令,他们甚至都有把这些铺盖寄回家的打算……而武器装备上更是如此,坦克,装甲车,步兵战车,指挥车,甚至那之前都没见过的直升机,现在都不再是稀罕物了,每次军队拉练或是演习的时候,邵渭南都喜欢在行进中,打开坦克的舱盖坐在外面,看着身前身后的钢铁洪流,以及头顶上时不时飞过的直升机,一种骄傲和自豪便会充盈全身――现在看谁还敢欺负中国?日本?借他个胆子都不敢唷,美国?在朝鲜扔下几十万具尸体的他们还没被我们打服吗?印度?因为意外受伤的战士比作战受伤战士还多的战争,我们只能称呼为大规模演习……大规模对印实弹演习吧?
第六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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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大的动物盘旋在冈瓦纳地缘海的上层洋面,黄昏的阳光透过清澈的浅海,把它的阴影拉得更长,不停地扫过海底的礁盘,像表盘上的一根指针,为即将结束的寒武纪声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这是一只样子古怪的恐虾类:海神盔虾(agirai复原图,这种恐虾有巨大的头部和两排桨状肢。图片来源自[1]。
绝大多数恐虾类都是凶猛的掠食动物,尤其是近1米长的加拿大奇虾(anaisiai的栉板状很容易辨认。图片来源自[2]。
tasiai不会出现在礁盘附近,对这样巨大的动物来说,大陆架实在太狭窄了。它们的一生都遨游在开阔的大洋中,追随着温暖的洋流,季节性地迁徙。
agirai是一只老年的雌性个体,1.9米的身长已经逼近这个物种的极限体型。几天前,一场风暴彻底摧毁了它早已老化的导航系统,之后就一直在礁岩上方徘徊。衰迈的躯体,紊乱的神经系统,加上逐渐耗尽的体力,这只a.
bnai――后文中,我们称她为ab――再也不可能返回外海,这片浅海就是它的葬身之所。
ab显然意识不到死亡的逼近,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意识”这种高级神经活动,只能根据本能的驱使做出反应。虽然动作越来越微弱僵硬,但ab仍然拼命地拍打着桨状的游泳肢,在海面不停地划着圈子。在她的一生中,数次靠着庞大身体的加速冲刺摆脱危机,这一次,ab原始的大脑依旧发出了同样的指令,但是这种徒劳的动作只会更快地消磨她已经所剩几的能量。
另一种滤食性恐虾tasiai本身也是一个移动的微型生态系统。它们的身体为许多小生物提供了栖身之所。当ab在外海洄游时,成群的海口虫(haika
anai不到十万分之一,它们绝大多数都在性成熟之前葬身捕食者口中,或者死于饥饿和疾病。现在,ab的免疫系统也已经法正常运转,一些海洋真菌从伤疤侵入她的身体,长出茂密的菌丝,夺取营养。ab感到了不适,但她能为力。
ab身上的另一种动物蠢蠢欲动。这是一种原始的蛭态涡虫(bra),躲藏在桨足和身体的间隙里。和自由生活的扁形虫近亲相比,蛭态涡虫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共栖生活,特化出用来附着的吸盘。在未来,它们的后代一部分继续吸附在其他动物(比如鲎)的体表,另一些则进入宿主的身体,演化成体内寄生物,包括血吸虫,肝吸虫,肺吸虫和各种绦虫。
现代鲎身上的各种附生生物,其中的is
a
anrsi。五口纲属于节肢动物门的一个分支,它们比蛭态涡虫更早一步演化成体内寄生虫。为了适应寄生生活,附肢和外骨骼都极度退化,只在身体前部保留了两对短小的钩爪。这种体型一直保留到5亿年后,那时a.
anrsi的后裔寄生在陆生脊椎动物――啮齿类,蛇,狗甚至人的体内。平时,ab的免疫系统可以抵御这些寄生物的侵害。但现在,它们开始肆忌惮地啃食ab空荡荡的消化道。
angapntastanrsi的化石和复原图,现代的五口动物全部寄生在脊椎动物体内,很难推测它们寒武纪的祖先如何生活。图片来源自[4]
内外交困的ab又游了一会儿,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沉重的头部开始下垂,身体在桨状足的推动下冲向海底。ab试图调整前进方向,这只庞大的动物沿着一条8字形的线路上下盘旋了几圈,随后一头撞在礁盘上。巨大的冲击力折断了几枝海绵,一群藏身在海绵孔洞中的小型节肢动物惊恐地向周围逃散。ab继续挣扎翻滚,巨大的身体碾过一片礁岩,腕足动物紧紧闭上了贝壳,和破碎的海绵一起洒落海底。攀附在礁岩上的异虫类也被一同抛落,它们本能地摆出自卫形态,蜷缩身体,竖起尖利的背刺。成群的娜罗虫,褶颊虫和甲壳类挥动附肢,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pnai是成功延续到奥陶纪的恐虾类之一,它们的身影还将在海洋中遨游数百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