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语的艾森豪威尔开口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美国是个伪君子,是个满口谎言的小人了,就像我们曾经对苏联的评价一样――骗子,盗贼,小偷,耻的流氓……我们一直说苏联人在监听其他国家,并且试图在其他国家搞革命,意图制造混乱甚至推翻其他国家的正府;而苏联对我们的回击内容也差不多……但是现在,苏联人掌握了证据,这就让我们陷入了彻彻底底的被动。”
“我倒是有个建议。”
桑福德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一个歪点子:“我们不如对外宣称马丁和米切尔是同性恋,所以他们的话不足为信,至于细节嘛,我们可以说他们在服役期间认识并且成为了一对情侣,然后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就编造了一堆谎话,骗过了苏联的情报人员,因此得到了苏联的奖金,而且还被苏联人当做其制度优越的范例……但是这一切都是个骗局罢了,苏联人只不过是信任了两个为了赚钱而满口谎言的同性恋男人罢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重新夺回掌控舆论的话语权了。”
艾森豪威尔想了想,显然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倒是尼克松的表情有些怪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历史上,马丁和米切尔借度假的名义逃往苏联后,艾森豪威尔就在公开场合透露说,这两个人是一对同性恋人,他们逃往苏联就是为了公开恋情,一时间,在美国的社会上引发了同性恋是否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的争论。情报界亦闻风而动,26名被认定有“性偏向”的雇员受此牵连,被迫去职――尽管他们可能只是和同事之间的关系比较好罢了。
但是好笑的是,当时的美国和西欧方面一直都宣称苏联作为供产主义国家,会疯狂残酷迫害同性恋者,一些美国记者也会凭空造谣,说苏联会把同性恋者抓去集中营挖矿,或是接受虐待而死,结果艾森豪威尔总统却大众来了这么一出,可谓直接打了自己的脸。
不过其实在50年代末的那个时期,论是美国亦或是苏联,还是在世界范围,大家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还是比较低的,一些精神科的医生甚至声称,同性恋是一种脑部疾病,是一种变相的“狂躁症”和“相对安静的精神疾病”,是“变态的妄想症”;甚至提议使用脑白质切除手术来“治疗”同性恋。(ps,前面的章节有提过,这一时期的美国人很流行给患者做这种手术,只要是医生认为患者脑部有病,就会用类似冰锥的仪器通过眼窝进入病人的前额叶区域,对脑组织加以摧毁,被这样“治疗”过的人也大多数都变成了迟钝、麻木、神情呆滞的木头人――当然,你也可以说,他们确实被“治好了”,因为他们连喜怒哀乐的情感也失去了,更不要提爱情了。)
而在爆发这次叛逃事件后,美国的媒体更是夸大宣传,认为同性恋是“国家父母,为了自身的欲望可以背叛所有”,所以足可见,在50年代的时候,美国的一些思想也更为极端。
所以,一个“精神病患者”声称美国人在监视监听自己国家公民和盟国是不足为信的,而苏联却相信这两个“变态妄想症患者”的话,自然是更值得嘲笑;所以历史上艾森豪威尔用这种方式来“诋毁”马丁和米切尔的行为,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于是和历史上一样,第二天一早,美国外交部就在例行的记者会上宣布确认了原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马丁和米切尔叛逃至苏联,当然,美国方面并不承认这两个叛逃的人员是密码专家,而是称两个人是原美国海军服役的上等兵,退伍后在国安局担任警卫工作――潜台词就是告诉苏联人,这两个被你们当做宝贝的人根本就拿不到什么重要情报,他们所说的都是自己杜撰出来的;随后,也许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美国外交部发言人在确认这两人的身份后,还一并出示了两个人一年前的医院诊断证明:马丁和米切尔在一年前的例行体检中就被查出有狂躁症和妄想症,并且还是一对同性恋人,因为两个人情况特殊,当时美国国家安全局就已经将两人开除,此后一年时间,这两个人混迹于酒吧,靠领救助金过活,最后在贫困潦倒之时,才想到冒充密码专家,来骗取去苏联的丰厚待遇。
但是这显然法阻止普通人想投诚去华约的决心,尤其是联邦德国的公民,但凡能够想到办法的,早就已经拖家带口的逃到了皿煮德国――哪怕联邦德国已经在两国边境修起了墙,布上了铁丝网,也法阻止那些渴望更好生活的西德人民。
而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日本――当然,这些日本人想的并不是如何叛逃,而是如何在日本发动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