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点了点头。

“你还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李慕白说：“但是你想想，袁将军为什么卖你96坦克？真的是没人要吗？这还不是有的部队要换装99，他就到了现场，亲自挑了40多辆车你给留下来了？”

“这……”小强似乎不太明白：“这96坦克……等几年以后再采购不也行吗？”

“你以为这武器装备是超市买的方便面，随时去随时就可以买吗？”

李慕白说：“哪些部队要换装，换下来的装备怎么处理，这都是要服从首长安排的，可能这次部队换下来的是96，下次就是59了，再说，换下来的坦克就一定卖给你曹小强？其他二线部队就不用了？”

小强想了想，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等会儿！我就算需要，也可以直接找国家买全新的96嘛！”

“那不是要排生产工期吗？”

李慕白知道小强有点强词夺理：“现在工厂的订单早就排满了，等轮到你早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再说，96这种坦克真没必要买新的，你又想省钱，不然你以为袁将军没事儿干了，要亲自去给小强你跑武器装备的事儿？”

“……好吧。”

小强明白了袁克敌的良苦用心。

“其实我和袁叔都和你一样。”

李慕白压低了声音：“我们也希望自己能够像小强你那样，生活在那个时空下，至少那个年代，还有很多人是为了理想而活着的，是没有资本家剥削大家的，人民还是普遍有信仰的。”

小强连忙插话：“其实，那个年代一样有作奸犯科的，也有投机者，也有为了升官发财欺男霸女混进组织里的……”

“是呀，这些我们当然知道。”

李慕白点了点头：“但是至少那个时代是热情向上的，不过这对于我和袁将军，以及很多暂时压抑住我们内心理想的同志而言，一直都是个梦罢了，不过感谢小强你，你让我们知道，在另外一个时空下，这不是梦，而且还有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在为之奋斗，谢谢你了。”

说着，李慕白牢牢的握住了小强的手。

小强知道，李慕白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正是从他捐出所有财产开始的，不过仔细想一下，当时的自己赚取佣金的模样真的太像一个贪得厌的资本家了，也难怪之前李慕白见到自己的时候，除了挖苦就是讽刺――军人世家的李慕白见过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难免会有给人打上标签的毛病，而改开后这几十年的耳濡目染，见识了太多贪婪成性的资本家后，李慕白也很难不把小强的行为理解成一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

“别这样，我太不好意思了。”

小强谦逊的说：“我只是做到一个中国人应该做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