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学良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的家属也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了24小时,期间正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和领导也来慰问过,不过医生方面的回答一直都是:张学良身体状况良好,面部有些挫伤,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其他问题,我想应该很快就会苏醒了。
“那汉卿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不醒?”
赵一荻是大小姐出身,又在美国生活许久,所以论面对谁,只要不是达官显赫的贵人,那就永远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你们是不是故意不想治好汉卿?我可警告你们,汉卿可是接到过你们主席和总理接见的!这要是放在30年前,你们这个样子都是要被砍头的……”
“这位同志,你可不能乱说话啊。”
负责治疗张学良的大夫约莫六十多岁,虽是满头银发,但是却精神矍铄,双眼也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个年代知识分子所独有的气质。
“什么同志,谁跟你是同志!”
赵一荻不顾身边其他亲戚的劝阻,依旧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们,你们必须用最好的药物和医疗器械来救汉卿!不然我就要告到你们主席那里!让你们吃不饱兜着走!”
说完,她生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又抱怨着:“要是在美国就好了,美国的医疗水平可比中国好多了……”
“好了好了。”
张学良的原配夫人于凤志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女人:“老提以前的事情和美国人干什么,现在我们在中国,而且我相信供产党不会肚量那么小,来故意难为我们,难为汉卿的……”
莫名其妙被污蔑的大夫只是默默看了一眼于凤志和赵一荻,却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大夫忍不住反击道:“高老师是我们医科大学的脑科教授,曾经在苏联和日本留过学,阿萨姆领导人儿子的脑病就是我们高老师给看好的!而且我们的医疗器械和药物是世界上最好的,就连苏联专家来我们这里参观的时候都说……”
“哼,阿萨姆是什么爪哇国,这也值得一提?真是王婆卖瓜……”赵一荻似乎是懒得搭理这个年轻的大夫,干脆连人家的话都不听完,一边讥讽着,一边转身走了。
年长的于凤志见过的市面更多一些,也明白这个小大夫说的没,于是先替赵一荻道过歉后,和善的说道:“谢谢医生了……只是今后汉卿身体会不会因此有什么损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