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和于凤志、赵一荻两人的交流，让姜文忠意识到这两个人的思想仍旧停留在封建时期，想到和他们打嘴仗没任何意义，于是姜文忠就干脆不再理两人，而是直接对张说：“张先生，话说三遍淡如水，多余的话我不说了，我来这里是想帮助你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辩经的。”

见到姜文忠这样说，张也喝住了于凤志和赵一荻，让她们两个人先不要再说下去了：“这次是我想要回来祭祖的，又不是供产党要我回来的，你们怎么能乱讲话？而且我们一路上得到的照顾还少吗？吃穿用行，比起在美国如何？你们不要乱讲话了。”

见到张这样说，于凤志和赵一荻也就彻底哑了火――是啊，自己来中国这段日子，待遇真的是没话说，甚至可以说，是见到了不少大世面，很多在美国见不到的新鲜玩意都在中国看到了，赵一荻甚至还因为想多买一些小家电，而不得不临时委托接待人员去帮忙买了好几个大皮箱，一想到这里，她的老脸也红了一下，便再也不敢做声了。

姜文忠看了看张，平静的说：“张先生，你现在是我们的客人，你回国祭奠父母，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可因为以前的历史问题，你在我们这里做客，挨了打，这是我们的过失，毕竟谁也没有充分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自然会严肃处理好这件事的。但是话说回来，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当年或许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你真的有太多的委屈，但是，历史已经明确记载了你当年在‘九一八事件'中的作为，堪比那个出卖幽云十六州给契丹人的石敬瑭一般行径，而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我们供产党人，就是实事求是的，袭击你的那位同志，我们依法进行了拘留；您的功劳，我们不会忘记，但是做的事情，也不会全然当做没有发生。”

张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水杯。

一旁的赵一荻见状，再次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开口说：“现在我们在中国，当然是你们供产党说的算了！但是我求你们，请贵党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千万，就是不该来你们中国！”

姜文忠不想再和赵一荻纠缠下去了，只是平静的说：“我们从来没想过针对张先生，而且中国是法治国家，只要是不违法，你在中国可以做任何事情――我们给了你们完全的自由，也从未故意为你们在国内的旅程设下过什么阻碍，这又何谈放过？只是希望你们这些家属明白，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必然是有缘由的，我想，张先生已经很清楚这一点了。”

张抬起头，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是啊……我啊，自作自受，罪在千秋啊……东北有句话，叫种什么种子开什么花，自己种了恶果，又怪的了谁呢。”

“汉卿……”赵一荻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