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冰凉的夜明珠,不够,还是热。
......
八百个心眼全用光了,这磨人的热度半分没有降下来。
“妈呀救命,好热!”手动给自己扇风,她混沌的大脑突然想起一个事。
对哦,她是神,神可以用法术降温。
她艰难地调动神力运转一个小周天,非但没有缓解,连脑子都开始热了。
热意带着醉意,她失去了最后的清明,只本能地寻找着什么。
“水,风,冰块......要摩多摩多......”
她一通瞎跑,跌跌撞撞,又踩点了好几个地方。
最后从一块刻着字的巨石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
丝丝清凉裹挟着雾气扑面而来,犹如在太阳炙烤的大夏天进入了二十度的空调房,怎一个凉爽了得!
殊灵把衣襟拉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冰凉拂过肌肤,感觉更好受了点。
“破!”
她轻飘飘地一甩衣袖,破开碍事的阵法,向着里面的“宝藏”奔去。
大片的红珊瑚后面隐藏着一座巍峨孤寂的宫殿,殊灵顺着凉意的方向推开殿门,刺骨的寒意霎时侵袭她的筋骨,冰天雪地映入眼帘。
如果说在殿外感受到的是小雪,那殿内就是暴风雪。
整个房间被厚厚的冰块覆盖,冰块连结成片,严丝合缝,遮住了外面的温暖,也将光亮抵挡在外。
“呼~”
殊灵打了个冷颤,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躁动的胸腔渐渐被安抚,她摇摇晃晃地向深处走去。
一会儿把脸贴在墙上,一会儿摸摸地板。
“嘶!”
她左脚绊倒右脚,一把扑倒在坚硬的不明物体上。
伸手试探地摸索,发现是一块冰床,她甩甩头,懊恼地摸着手腕上被床角磕出的大包。
揉了两下,缓解了疼痛后,她撑着床沿翻上去,闭眼,躺下,一动不动。
不对劲,不对劲。
身边怪异的气息令她毛骨悚然,她睁眼又闭上,来来回回好几次,才用余光向旁边望去。
“鬼呀!”
对上黑暗中的两只红灯笼,殊灵被吓了一跳,将脖子后缩了几寸。
但她现在还是醉酒的状态,尚未清醒过来,平复下来后就是尽的好奇。
“小样,恭喜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品种的红灯笼!”
火速掏出一颗夜明珠,珠子发出耀眼的光芒,周边顿时亮如白昼,她迷迷糊糊地凑过去。
“嚯,原来是个大活人啊,红灯笼是眼珠子咧。”
她轻声嘟囔:“红色眼睛,还蛮好看的嘛。”
殊灵想要仔细观摩,抬起粉红的脸蛋一点点凑近旁边的男人,近得二人鼻尖对鼻尖,呼吸交缠。
视线往上,看清那人额间红色的印记,原本带笑的面容转瞬间布满悲伤。
“白白?”
滚烫的眼泪似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掉落,落在身下之人的脸上,在心中砸出一圈圈涟漪。
“白白,我终于见到你了。”
眼泪怎么抹也抹不干净,她皱着通红的鼻子,用沾着泪水的指腹轻轻描摹男人的眉眼。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