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影飞掠青牛山。

“大大大哥，我我我有一事不不不知当讲不不不当讲。”

“讲，简短点，省得结巴。”

“掌门，偷人。”

牛妖大王一愣，拍了一下脑门。

“说详细点。”

……

城里的风依旧暖和，街市依旧太平。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背后跟着一只哈士奇。

这组合，就，就很拉风。

只是那哈士奇耳朵上有一撮毛给撸没了。

“道友，请留步!”

“道友，勾三股四玄五。”

“道友，质壁分离，氧化分解。”

“道友，增减反同，来拒去留。”

老道逢人就说这几句，出于礼貌，没一个搭理他。

到了一处春花楼，老道欢欢喜喜的进去了。

“哟，道长，您来地了。”

“违了老天爷，可是要挨雷劈的，道长可莫要坏了奴家生意。”

“莫要惊慌，贫道特来解你一桩烦心事。”

老鸨标志性假笑，道：“道长，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日日夜夜快活得很。”

“眉雯花啊，你大难当头，稍后便有血光之灾，怎能不烦心?”

老鸨脸上厚厚的粉底，像是残垣断壁上的泥皮，裂开，剥落。

她强自镇定，兰花指翘起，拿出胭脂盒，拇指匀了匀中指指肚，中指顺时针匀了三圈胭脂，贴泥一般，从上往下涂在脸上。

这老道如何晓得眉雯花?

“道长，你瞧我这脸如何，可配得上这胭脂?”

她顺势身体倾斜，将手上残留的胭脂点在老道如树皮一般的脸上。

“你问的是哪一张脸?”

老鸨刚补的胭脂脱落，那双眼睛瞳孔周边描了一层蓝色一般。

长腿一勾，将椅子拖了过来，把老道按了下去，俯身贴耳：“少管闲事，仙殿有人。”

“人面狐，以人皮做的脸，需配上血粉才能慢慢融合。”老道轻声说道。

但这话却被阁楼中的姑娘们听到了。

“当然，这不过是为了掩盖以人为引子提升修为的邪道。”

“我抓的人可没一个是好人。”

“但你这张脸是个好人。”

“她自愿的。”

“所以你还活着。”

一直关注这边的姑娘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听得很清楚，像是被特意加强了一样，一直在耳边回荡。

“你们祖先的罪，由子孙后代偿，天生你们狐族，可狐族站了队啊!”

“一次站，狐族沦为阶下囚，妖之耻辱啊!”

“可你们这些不肖狐，没好好听祖先的遗言，没好好引以为戒，又一次站了队!”

“狐族，不久将彻底被抹去。”

吓狐!

必须有一套。

“道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声音很苍老。

老道自然是王余余。

老鸨立马退到一边，摆好了座椅。

银丝白发，脸上满是褶皱的老妇人现身。

王余余笑了笑，吓出个大狐狸。

“道友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