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站在他的身边,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莫非...这就是颜狗的悲哀!
她似笑非笑,言不由衷地说道:“我看上的可是宋建军,而肖遥救我是为了娶上谢天凤,他为什么要断自己娶谢天凤的路?...”
接着环视了屋里的人,故意说道:“想想...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肯定是非宋建军不嫁,明天就上城里找他。”
此话一出,谢天凤的眼泪唰的又下来了,急得直跺脚,不住地向蔡小环和谢正良投去求助的眼神。
看到谢天凤的反应,谢娇娇心里不要太爽。
谢正良气得直咬后槽牙,拳头紧了又紧,碍于肖遥在现场,才没动手。
谢娇娇的话倒是让肖遥感到有些意外。
一时间,一屋子人陷入尴尬的境地,只有谢天凤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谢老太太吸溜稀饭的声音。
老太太对于家里发生的事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吃饭。
闹腾半宿,最终以谢正良同意三天后肖遥上门向谢天凤提亲而结束。
肖遥取下砍在顶梁柱上的斧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离开。
谢娇娇追出去,在大门口叫住肖遥:“阿...不...肖遥!谣言不是我传的,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有多冤…提醒你一句,如果非要娶谢天凤…”
她突然压低声音:“最好24小时蹲守谢家大门。”
肖遥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还不忘嘲讽一句:“呸!你以为镶金边的吗?”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用力摔上栅门。
谢娇娇一回头,脸上结结实实落下一个巴掌。
谢正良黑着一张脸:“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自己不争气还想害天凤,下作!”
谢娇娇摸着被打疼的脸,眼里除了恨没有别的情绪。
谢天凤连夜收拾东西,谢正良和蔡小环把家里攒了一辈子的那点棺*材本全给她带上。
期待她这一去,谢家就此鸡犬升天!
天刚蒙蒙亮,谢正良就赶马车把她送出上合村。
傍晚回来时显得十分开心:“妥了,这下安心了,已经坐上去宁市的车了。”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肖遥算什么玩意,还想跟建军争天凤,不自量力。”蔡小环的话里透着几分轻松与嘲讽。
谢娇娇动手收拾原主的房间,发现原主衣服还真不少,各种花布衫,木箱子里甚至还有二十几块各式各样的布。
在这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原主能有这么多衣服和布块,全凭借她强悍的性格。
十八年里自己为自己划拉不少的布回家。
这些布都是村里出丧时的“望山布”。
所谓“望山布”,宽1.7米,长3.7米,是亡者的娘家人或女儿在亡者出殡时用竹竿将布撑开,扛着走在棺*材前,下葬后这些布通常被丢弃在坟的四周,按当地风俗,殡葬品是忌讳带回家的。
原主胆子比较大,从小也不信各种邪门说道。
不管谁家办丧事,出殡后第二天,她就偷偷去捡“望山布”,清洗干净后晒干收起来,十几年,她的衣服裤子都是自己捡回来的“望山布”缝制的。
谢家为了在她身上不花钱,也就默许了她的做法。
谢娇娇在床底下刨出一个小土罐,里面装着这些年原主偷偷存起来的钱。
有挖草药卖的钱,有前些年挣工分时挣到的钱,还有一些是谢天凤或谢天明做事让她顶包,事后给她几分或几毛的顶包费,她偷偷存起来。
谢娇娇仔细数两遍,原主整整存了98块8毛6分钱。
拿着钱她觉得比沉重,这可是原主多年来为了逃离谢家而做的准备。
同时,原主每次顶罪被父母毒打的场景一幕幕跃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