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样叫我...”辻菫低下头，认真的和叶音对视着。
叶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宠溺的捏了捏辻菫消瘦的脸颊。
“我确实调查了你，对此我想向你道歉，堇。”
叶音声音不大，可是却充满了鉴定。
“我不后悔，因为即使重来，我还是会这样去做。我想要了解你，但是你却一直在扮演着各种人想要看到的样子，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可能会让你失望了，老师。”辻菫走到了窗台前，这是正好是午休时间，窗外学生熙熙攘攘，三两成群的人群在冬日的暖阳下散发着属于这个年龄段少年少女的朝气，让辻菫心生羡慕。
自己的生活污秽不堪，她讨厌自己的家庭，讨厌自己的生活，讨厌自己的懦弱，更多的还是讨厌能为力的自己。
“真正的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连我自己都讨厌的自己，你为什么要去了解呢？”辻菫苦笑，“我已经为了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你很享受那个样子的我吧？我在你眼里，和超市商品柜里陈列的礼物有什么不同？我就是你花钱可以得到的一个物件，不是人，这样的我，你想了解什么？你能了解什么？！”
“呼...”辻菫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自己有些激动的语气“给我留一点最后的尊严，老师，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可以用各种方式得到我，但是，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请求你，不要再这样做了，我先走了，以后我不会再去弹琴了。”
“不是的！”叶音声音有些着急，“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过商品，我没有！”
辻菫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眼看就要走出教室。
叶音上前，从背后抱住了辻菫。
“我来到这个学校，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一个人在旧教室里弹琴，我听出了你的琴声想表达的东西，我觉得你是有天赋的，所以我找到了理由去指导你。”
见辻菫停住了脚步，叶音才些许放下了担心，继续说道；“你很有天赋，而且足够努力，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见的就是你每天练习后露出的笑容，对音乐的纯粹，和平时的你很不同，让我忍不住想要更加了解你。”
“可是每当我找到机会和你说话，你又会回到你自己筑起的高墙里，你总是在表演，把我挡在外面，你对音乐比对我要更加的真实，我真的没办法了，堇。”
“所以你就去调查我？”
“嗯...”叶音环住辻菫双手紧了紧，“我动用了一些家里的关系，调查了你的过去，找到了苏陌，然后，你就知道了。”
辻菫没有再推开叶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叶音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地感兴趣，是因为看中了自己的脸？还是单纯的可怜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出身优越的大小姐一时的兴起。
“我还是那句话，叶老师，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但是，请你不要再和那天那样去找苏陌了，说实话，我依然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来了解这样的我。”
“好！”叶音听见辻菫松口，连忙答应下来，也趁此机会加上了辻菫的微信。
辻菫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叶音和她做朋友的请求，她怎么会不明白不能和客人太过于接近，更不能投入自己的感情？但是她还是没能拒绝眼前的Oga，或许是那句久违的称呼，或许是叶音一言一语过于真诚，辻菫不想再去思考。
中午和叶音聊的有些久，两人从十二平均律聊到夜曲，辻菫很不幸过了午饭时间。
“啊...都这么久了。”叶音有些懊恼，聊的太开心忘记了时间，她作为老师时间自由，倒是辻菫，还是学生的她必须要回教室准备下午的课程了。
“没事，老师，和你聊天很开心，我先回班上上课了。”
“等等，堇。”叶音叫住了辻菫，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放到了辻菫的手里。“去吧，记得吃哦，要是不乖乖吃点东西，我就要批评你了。”
“谢谢老师。”暖意从手心的巧克力缓缓传递到了全身，这感觉倒也不讨厌。
手里的巧克力包装很精巧，99%的数字赫然占据了纯黑包装的绝大部分，撕开包装，将巧克力塞进嘴里，浓郁的黑巧克力在口腔中化开。
嗯，挺甜的。
临近放学，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孔以亦又发来了短信--放学后和我去逛街。
孔以亦的短信将辻菫拉回了现实，她才意识到，现在的她还处于被孔学姐买断的状态，不去猜测客人行为的意义，条件满足客人的任何需求，这是辻菫坚持的基本原则。
辻菫回复了一个好的，又给自己戴上了为孔以亦量身定制的面具。
孔以亦带辻菫来到了她从没有踏足过的高级商场，里面的每一个店面都透露着价格不菲的气质，相貌姣好的服务人员比比皆是，孔以亦牵着辻菫的手径直上了2楼。
辻菫注意到，这层似乎售卖着过于华丽不适合日常穿的衣物，应该是礼服吧。
孔以亦带着辻菫走进了最里的一家店面，早就侯好的服务人员接过孔以亦的手包，递上了店内的纸质目录。
孔以亦没有接，眼神示意让侍者递给了辻菫。
“你选一套，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的，学姐。”辻菫没有多问，随意选了一套低调的黑色礼服，孔以亦点了点头，侍者带着辻菫进了更衣室，为她换上了这件做工精细，质地优良的黑色西装。
辻菫很瘦，1米8的身高，却不到60kg，孔以亦原本还担心她的身板撑不起过于正式的礼服，但是辻菫从更衣室走出的瞬间，孔以亦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孔以亦忍不住称赞，“你们把她的头发撩起来，简单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