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共要了四道菜。
王依涵端着饭菜回来,走到门口,听房间里已经是静悄悄的,没有了说话声。她用肩膀顶开门。
王依涵问:“咦,人呢?他们怎么都走了呀?”
刘子衿说:“都走了。”
王依涵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她问:“你怎么也不让大家多坐一会儿?等我回来再让他们走。”
刘子衿咧嘴一笑,告诉她说:“他们有点儿怕你。”
王依涵很意外,她问:“啊?怕我?哦,闹了半天,他们是怕我才走的呀?嘿,子衿,你的这些朋友到底怎么回事?干嘛怕我呀?我有那么那么可怕吗?我又不能吃了他们。”
刘子衿说:“我也这么跟他们说的呀,可他们说了,就是怕你。”
王依涵说:“哎,这些人哪!真是的。子衿,他们怕我,你怎么不怕我呀?你怕不怕我?”
刘子衿说:“我?嘿嘿……”他狡猾地笑了。
王依涵:“笑什么呀?怕就说怕,不怕就不怕,实话实说嘛!”
刘子衿故作思忖地说:“也怕,也不怕。”
王依涵叫道:“什么话?你这个人,什么叫也怕,也不怕?"
刘子衿说:“就是….就是有的时候怕,有的时候不怕。”
王依涵问:“那你是在什么时候怕我,又是在什么时候不怕我呀?”
刘子衿:“当然是在你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就怕你;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就不怕你了。”
王依涵:“哎?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呀?”
刘子衿翻小肠地说:“你忘啦?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高高兴兴地去炒股,希望以此来接近你,你却凶巴巴的反对我,我非炒不可,你就不理我了,多可怕呀,你都忘了?要不是我这次受了伤,你恐怕到现在还不搭理我呢!”
王依涵笑了,没有说话。
刘子衿:“对了,说到炒股,我正想问你呢,你今天是不是动我的账户了?”
王依涵机警地问:“是,我动了。你怎么知道的?有谁告诉你的吗?”
刘子衿急忙说:“哦,不,没谁告诉我,是我自己用电话查询的。”
王依涵笑了,说:“怎么着,不放心我?怕我把你的财产拐跑了?”
刘子衿:“咳,就我那点财产,少的可怜,你怎么能看上眼,你要是看上眼了,那你就拿去好了,连我这个大活人也搭给你。”
王依涵翻白眼:“臭美!你倒蛮大方的。”
刘子衿:“钱财本来就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王依涵问道:“我看了你的账户,这么多天你自己连一笔交易都没做过,你这也能算炒股吗?”
刘子衿:“嘿嘿……我不着急,我本来也没指望在股市里发什么大财。”
王依涵:“进股市不为赚钱,那不就失去进股市的意义了吗?”
刘子衿笑笑说:“我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
王依涵:“为了理想?你还准备想当操盘手吗?”
刘子衿:“操盘手?这个我倒没敢奢望过,它也不会成为我的理想目标。”
王依涵好奇了:“那什么是你的理想目标?”
刘子衿:“哎,说出来你别笑话我啊,我呀,我这个人也没啥大出息,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理想、大目标,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辈子里能够完成并发表一部,寻找到自己梦想中的那个美丽好女孩。
并和她成立一个温暖的家,然后就忧虑的,平平安安的,幸幸福福的,快快乐乐的,和她度过一辈子。当然,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希望我将来能有两个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王依涵:“你那不是超生了嘛!”
刘子衿设想地说:“可以生双胞胎啊!一胎生两个,就不算超生,谁拿我也没有办法!哈哈!”
王依涵笑道:“嘿,你倒真会设计啊,我祝愿你能成功!不过,这和你进入股市有什么关系呀?股市能让你生双胞胎吗?胡说八道!”
刘子衿:“当然有关系啦!从前我是茫茫然不知目标之所在,只是傻傻的在等待,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的部目标都隐藏在股市里面。这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股海深深处!你说,我能不挺身冒险进入股市里吗?”
刘子衿的一番阐述,像股燃烧的火焰,令王依涵怦然心跳。她明显地感觉到子衿话里话外都是在指她而说,但她故意装做不知,罔顾左右而言它道:“呀,你看,光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我们还是吃饭吧。”
刘子衿好像看出了王依涵藏在心中的那一丝慌乱!
王依涵问他:“是自己吃,还是我喂给你吃?”
刘子衿故意不吱声,不做选择。
王依涵:“还是我喂你吧。”
刘子衿这才赖皮地咧开嘴笑了。
证券公司楼门口。
一天的股市结束了。股民们神情各异地从那扇大门里涌将出来,散向四方。等到人渐稀少的时候,
王依涵和王依然也从门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