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太拉着韩承羡的手说个不停,他见韩承羡不怎么说话,想来是失忆了,觉得不熟悉。
主动结束话题,临走之前塞给韩承羡一张黑卡,韩承羡刚想要抬起手拒绝。
老太太已经走到门边了“行了,想买啥别委屈自己,可怜你这孩子,怎么就失忆了呢。”
说完就领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离开了。幸承悦留在最后,临走关门时,意味深长的望了韩承羡一眼。
人走后,韩承羡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擅长应对各种‘温馨的家庭场景’。
低头摸索着手上的黑卡,心里有一丝密密麻麻的怪异。
天气阴沉,从病房里的落地窗向外看,只让人觉得仿佛被罩在灰色的屏障里,让人喘不过气。
韩承羡从醒来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大致弄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他明白以他现在韩承恩的身份,他很安全。
人的精神在紧绷过后放松下来,总是十分力,韩承羡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刚躺下,韩承羡陷入尽的梦魇,他梦到那个叫韩承恩的人大喊着要他把身体还回去,他也想归还,只是没有办法。
又梦到强子对着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人声哭泣,韩承羡只能吐槽“嗐,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梦到许多许多,又见到了阿姨,阿姨说不怪他,让他好好活。韩承羡答应了,他论如何也会好好活下去……
冗长的梦仿佛没有边界,每梦一场,身体就多一些疼痛,他仿佛被人扔在了沸水里,皮肤被灼烧的快要裂开。
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叫他,“承哥,你快醒醒,医生,医生…”
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滚烫,眼前的白炽灯光锃亮,让人睁不开眼。
忽然灯光被一颗脑袋挡住,韩承羡勉强睁眼,看到了那个叫林禹岩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