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汜水关之战后,董太师就已经不再看重某了,毕竟当初你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将领,败在你手中让董太师对某很失望。
某也猜不到你竟然已经有了如此的成就,如今的你的武艺已经在某之上了吧,真是惭愧。”
壮汉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悲,毕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赶上和超越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但也可想而知,陆丰是有多么努力去练习武艺了,毕竟自己也是在武道这条路上艰难前行的一份子。
想到这里,他望向陆丰的眼神中夹杂着不少的欣赏了,自嘲了一下后,壮汉才继续陈述,“后来天下无双的温侯也败在联军的手中,董太师听从了李儒的建议迁都长安了,某也随军前往长安。”
“啪!”
壮汉将手中的酒坛一把摔在地上,酒坛摔得稀巴烂,坛中美酒四溢,声音也惊动了酒楼掌柜,小厮都抬起头看向了他们。
“一路上看到的情景让某决定离开,某在前往长安的半途中就悄然离去,董卓在权力的渲染之下已经没有当初在雍州的时候的模样了,性情大变,已经不是某心目中的明主了,董卓的残暴不仁最终导致了他死了之后让怨恨的百姓将他的尸体放在闹市中点了三天三夜的天灯,也算罪有应得。”
在驱赶洛阳百姓前往长安的路途异常血腥,一路上浮尸遍地,血液都汇聚起来成了小溪。
壮汉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了。
“董卓死了之后,西凉雍州被马腾和韩遂两股势力瓜分了,作为曾经董卓的部将,我不能再回西凉,一旦返回,只能在四处流浪。”
壮汉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是当初在汜水关之战中与陆丰交手的华雄!
华雄心头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董卓死了之后,自己竟然要和黄巾军将领一般,隐藏身份在四处漂泊。
在华雄还在感慨的时候,酒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看样子你的麻烦来了。”
陆丰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开着华雄的玩笑喝着美酒,等着看好戏。
“呵呵,一群小喽啰,何足挂齿!”
华雄一把扯下上衣,赤手空拳地在原地慢悠悠地等着,也是一个和管亥、周仓一样的类型的虎将。
“噔噔噔……”
一群士卒从楼下顺着楼梯往楼上赶,踩得楼梯发出一阵阵响声,吓得酒楼掌柜和小厮慌忙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子,听说你很嚣张呀,你可知道这里是我们黄巾军的汝南城?也敢在这里放肆?”
领头的黄巾军手持一把长枪,脸上一个横贯整个脸庞的刀疤在随着他的表情而扭动,面目狰狞、凶恶地盯着华雄。
“呵呵,我若是想走,你们谁能留我?”
华雄从坐位上站起,看着慢慢围靠上来的黄巾军,豪气万丈。
“真当你是什么东西了!”
黄巾军将领勃然大怒,手中长枪抖动了一下,冲着华雄就直袭而来。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华雄的身躯突然加速,手臂如同鹰爪一样探出握着了那支长枪,任凭那黄巾军将领如何用力都无法再探进一步,滑稽又可笑地在原地用力,一直脸都憋得通红,脖子都粗了,但长枪依旧是纹丝不动地执握在华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