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大缸黑色的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仇天魁自己先喝了一碗,强忍着吞下肚,顿时立竿见影,于是,他开始游走在库尔班部落,救助中毒的人。
另一边。
密集的森林深处。
丹增带人回到了临时驻扎地。
这些从库尔班部落败退的吐蕃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没人拼死为他们夺取万妙腐骨雾的解药,因为他们也被雾魔的毒雾侵蚀,早就身中剧毒。
刚回到营地不久,中毒的吐蕃士兵就纷纷出现症状,倒地不起者比比皆是。
旋即。
跟踪而来的江湖杀手们蜂拥而至,在吐蕃士兵最虚弱最无力的时候,发动了雷霆一击。
一方倒的屠杀,没有任何悬念,吐蕃军队再次遭受重创,只有次旦带着的几个护卫保护着丹增逃了出去,在森林中亡命天涯。
深夜到来。
“啊!!!”
丹增的惨叫。
月影照亮森林中,高大的树木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丹增露出惊骇的目光,满脸泪水,在崎岖的森林中逃命。
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表情,那是绝望,恐惧,混合在一起,无法言喻的神情。
丹增的部下们已经全死了。
次旦死在一男一女的联合攻击中,旺堆死在了一个手拿铁笔的判官手中……。
这些人都强的离谱,丹增完全不认识他们,几次在森林中想摆脱他们却都无法得逞,而且,他们像是猫抓老鼠一样,一边杀人,一边游戏,故意追着丹增如影随形。
突然。
一个壮汉投出一把大斧,大斧在空中旋转飞行了一段,刷的一声砍下了丹增的头颅。
“嘎嘎!!”
“最值钱的脑袋是我的了!”
力士博达尔走了出来,拧起了丹增的头颅,捡起了大斧消失在了森林中。
森林再次恢复安静,丹增的无头尸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隐隐能听到滋滋声,那是无头尸脖颈鲜血在喷溅。
这一夜。
丹增与他的手下们被全灭,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漆黑的森林中,而那些江湖杀手们,正带着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去找巴赞等人领赏。
旋即。
时间再走,来到了后半夜,丑时。
库尔班部落。
没有雾魔的操控大雾已经有溃散之势,仇天魁身上缠着止血布,看着燃烧的柴房陷入了沉思。
“那人到底是谁,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梁昊的身份仇天魁暂时不知,目的也不清楚,尤其最后一句话“算是吧,但又不是!”一直在仇天魁耳边响起,这让仇天魁察觉到梁昊确实也是杀手之一,可不知因为什么,让梁昊暂时放弃了杀他,转而选择跟他连手对付另外四个。
身上袖剑的毒已解,可那种特殊的辛辣痛楚依然还在,仇天魁摸了一下伤口,心中叹气道:“没想到又遇上了唐门之人,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也认识梁翁,早知道要跟梁翁一样的人交手,我就该多学一点对付他们的手段!”
一个雾魔就让仇天魁命悬一线,在梁昊的暗中帮助下拼尽全力才一刀劈杀,更何况还有地魔,天魔,器魔,鬼知道他们有什么常人无法理解得手,与这些人交手就算仇天魁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
正在此时,普刺巴尔斯的声音打断了仇天魁的思绪。
“好臭,这水真的能解毒!?”
万妙腐骨雾的解药融入水中真的很臭,仇天魁自己喝第一口都差点吐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估计也只有雾魔这种心理扭曲的人才能坦然喝下这些水。
“臭是臭了点…哇…还是很见效…哇…你中毒深…哇…就在多喝一点”乌依古尔一边吐,一边劝普刺巴尔斯。
同样还有其他人也在呕吐,但为了活命,一个个都捏着鼻子在喝,可惜没什么用。
这个夜晚发生了很多事,对于库尔班部落是一场惊天巨变,很多人虽然服下了解药,却依然昏迷不清。
“校尉,你没事吧!”阿兹卡道。
阿史德思磨道:“没事了,没想到我们居然中了唐门高手的毒,幸好有解药,否则我们都会交代在这里”
仇天魁顺手再次救了阿史德思磨他们!
“接下来怎么办?”阿兹卡看着浑身是伤的仇天魁,心知仇天魁为了夺取解药一定苦战了一场,道:“本以为已经把人情还给仇天魁了,没想到又再次被他所救,感觉我们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人情债最难还啊,尤其是救命的人情债!”阿史德思磨感叹道:“如此也好,这样一来我们所有人都欠他一条命,向李茂将军复命的时候也好统一口径,不会再有人反对了!”
事出突然,也在预料之外,阿史德思磨这次没有回避,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仇天魁面前,抱拳道:“多谢相助,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解救我与危难之中了!”
“你是?”仇天魁疑惑道。
阿史德思磨轻笑了一声,道:“十年前的吐谷浑之战,还记得那个被围困的伍长吗?”
“原来是你!”仇天魁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感叹道:“十多年不见,你居然还活着啊!”
阿史德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