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根和陈小娘被带进来,两人连忙叩首。
“何人击鼓鸣冤?报上名来。”
陈大根心想为晚娘,他顶着对县令的敬畏,开口:“回大人,小人陈大根,小人的媳妇在张家布坊里做工,一直踏踏实实地干活,可恨那张管事对小人媳妇……”他有点说不下去。
“请大人做主!”陈小娘带着哭腔,哽咽地说,“张管事对民妇动手动脚,今天他硬逼着拉民妇,民妇仍不住还手了……他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楚明当即让人去张府叫人。
说来也巧,他刚一到这,早上处理李府的事件,傍晚又有案子和张府有关系。
这两府,刚好就是这清水县地头蛇,李县丞和张县尉分别出在这两家。
不久,那个据说被打死的管事包扎着脑袋被人带来。除了他,还有几名张家布坊的大小管事。
陈小娘看到那人先是一惊,下一秒就放松下来,这才知道他没死,庆幸地松了口气。
“张管事,你可承认对布坊的女工心怀歹意,欲行不轨之事?”
那管事伤着脑袋,病恹恹地求饶:“县令大人明鉴啊,小人怎么会对这粗鄙的乡下妇人动手呢?小人已经有自己的婆娘了,万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当时伤了头,在地上晕了好一阵,幸好有别的管事发现了,连忙叫来大夫帮忙包扎,这才救下他这一命。
这该死的贱妇!可别落到他手里。
管事低着头,阴恻恻地想着。
“哦?那就是你们中有人故意撒谎了?”
这似曾相识的语句让堂内的众多衙差有了不妙的预感,是不是下一句就要让他们对天发誓啊?
“陈小娘,你可敢对天发誓,刚刚所说绝半字虚言,否则天打雷劈?”
“民妇发誓,绝半字虚言,不然就天打雷劈”
“张管事,你可敢对天发誓,刚刚所说绝半字虚言,否则天打雷劈?”
张管事突然一改之前老实、受伤孱弱的样子,他猛地站起来眼睛斜睨这陈小娘:“你这贱娘们儿,不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吗?老子肯要你那是给你脸了,居然让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这语气大变的样子让人一惊,以为是中了邪,可这还没完。
张全一手指着楚明,语气嚣张不屑:“你这狗官,老子叫你一声县令是给你面子,我告诉你这清水县是张家的!我张家老爷才是这的土皇帝,要是你得罪我们张家,到时候叫你生不如死!”
楚明摆手制止想压下张全的衙差,他听完张全的话,反问其他管事:“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其他几个张府的管事冷汗涔涔,连忙求饶:“是这小子失心疯了,他胡言乱语啊!”
“不关我们的事,张老爷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他们磕着头,深觉那个管事就是中了县令的妖术,这小子为人圆滑,怎么敢当着县令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啊!
先是能引来天雷,现又能逼人露真面目,太可怕了!
嚣张桀骜的张全突然脸色大变,他想起自己刚刚的作态,急忙跪下来求饶:“大人,小人刚刚不知道怎么了,那不是真话啊!小人一直安守本分!”
他两股颤颤,竟差点控制不住。
楚明看着底下这幅闹剧,扬声道:“县衙蔚然正道,邪祟不侵,才暴露了你这奸诈小人的真面目!来人,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大人冤枉啊,不要啊!”张管事被衙差拖下去,不一会儿便传来惨叫声。
楚明转头望向其他几个跪着的管事“回去后,记得叫张老爷好好收拾一下他家中的蛀虫,不然,本官不介意帮他处理。”
“是、是。”他们连忙点头,呐呐应声。